的。”
他抬高了几分音量,正大光明地强迫她,“小七,给我。”
小七不想惹他,恍然从腰间取了玺绂,又心神恍惚地交给了他。
到底是嘟囔了一句,“公子总是强人所难。”
她的唇瓣鲜翠欲滴,一张一合,实在好看。
许瞻有心逗她,便道,“什么玺绂,我若不认,这就是一块破玉罢了。”
郡主玺绂是魏王亲赐,亦是魏国公子亲手交付,是经天家认证的,怎么在他眼里竟成了一块破玉了。
许瞻这个人,他这个人总是不怎么说人话。
小七想到自己过往被他欺辱的种种,归家又迟迟不见盼头,心里一时十分难过,脸色便也发了白,方才的脸红心跳也都渐次退去。
她轻声道,“公子的大印也不过是块破玉。”
“哦?”那人笑起,取来自己的大印端量片刻,须臾在她脸颊上盖了上去。
小七心尖一颤,他的大印微微发凉,朱红的印泥黏黏腻腻。
“没有我的大印,那些木牍才真正是一文不值。”
纵是小七不想认,可他说的到底没有错,她一时竟无法辩驳。
她还指望着拿着木牍回国。
那人自顾自收起了玺绂,与他的大印放在一处,还恍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般,凑到她的耳畔,“小鱼干,很好。”
小七闷闷的,她才不会再给他烤小鱼干。
她才不。
若不得不烤,那她定要给他下足了巴菽,非叫他窜上个一天一夜不可。x33
燕庄王十六年农历四月二十六日,宜入宅嫁娶,忌移徙扫舍,祭祀祈福。
这一日正是许瞻的生辰。
天还未亮他便离开了兰台,并没有说何时回来。想来最近燕国正当多事之秋,他又需主持国事,必然要宵旰忧勤。
小七虽赌气不再给他做小鱼干,但他既说好吃,她左右没什么事,便也有心去给他做。
她与自己说好了,是因闲来无事才给他做,绝不是因了旁的缘由。还得看他说不说人话,做不做人事。
若是好的,她才会给。
若他不好,她便不给。
依旧是将鱼处理干净,以烧酒、海盐、蜜糖腌制半日,继而晾晒至半干,再架于青铜铁炙炉上烤焙。
木炭烧得足足旺旺的,摆扇驱风,一盏茶的工夫便烤好了。
烤好了便用油纸细细包起,扎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