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不会因她的告饶退让。
“吧嗒”一声,项圈上了锁。
粗陋,阴凉。
他缓缓起了身,“我眼里容不得脏东西,去罢,下水洗净。”
小七剖心泣血,怔然失神,她喃喃问了一句,“公子,小七当真那么恶心吗?”
周遭犬声不止,他大抵是没有听见罢,抑或是她以为自己已经说出口的话,实则压根不曾发出声来。
因为他见她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动,便拽起了她的项圈,将她一把拖了起来。
她来不及站起身,便被他往湖边拖去。
他力道很大,走得又急,小七全然被他拖拽着前行。周身的重量全都压到了铁项圈上,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她面色惨白,无声痛哭。
她想,小七呀,你真是该死的人啊。
你生来便不被人所喜,不该在这个世间存活。
你这样肮脏恶心的人,便该被人愚弄、背弃、折辱。
茫茫然失着神,恍惚看见槿娘也追了上来,她好似拖着哭腔,“公子饶了小七吧!公子”
何其可笑呀,将将背弃了她的人,此时在为她求饶。
那人步履未停,仍旧拖着她疾疾往前走着。
小七只听见西林苑的青狼复又嚎叫起来,适才平息下来的犬吠声又响了起来,将兰台扰得鸡犬不宁。
很快连这些也听不见了,耳间回荡的都是“**妓”二字,都是“私奔”二字,都是“自荐枕席”四字。
先是前两个字在耳畔回响。
继而是后四个字在耳畔回响。
后来这二字四字又打破了次序,在脑中周璇反复。
她被这八个无形的字死死地捆缚住了,又听见一声,“进去洗净!”
忽而身上一轻,整个人好似飞了起来,紧接着“砰”得一声,冰凉的水立时将她淹没。
小七意识到自己被扔进了湖里。
是了,她是“脏东西”,该把自己洗干净。
可该怎么洗呢?
她不会游水,她整个人都没在了湖里,她不知道该怎么洗。
心里依旧在想着那八个字。
但她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陷在了兰台里。
她原是十岁跟着病重的父亲去了大梁,在沈家住了两年,十二岁开始跟着大表哥去了魏军大营。
这三年一直都在大表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