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小七的额头重重地磕上了车身檀木,麻麻疼疼地好一会儿没了知觉,少顷又开始灼痛起来,那**早不知甩到哪里去了,小七只觉得额际热乎乎的,似有血淌了下来。
许蘩大概也磕伤了,在一旁痛苦呻吟着。
车内昏暗,小七四下摸索着**,但眼前一片血色,模糊不清,**尚未寻到,忽听“咔嚓”一声,那公主车驾被一剑劈开,继而有人探进身来一把将她拽了出去。x33
小七惨呼一声,身子随之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时间耳间轰鸣,什么都听不清。
猎犬龇牙咧嘴,疯一般地要扑上来撕咬,月色如水,周遭的马匹追兵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把把的长剑弯刀泛着森森寒光。
许瞻已盘马驱上前来,那八尺多高的人坐于高头大马之上,居高临下,威慑骇人。
小七用力按压着耳畔,企图快些听清周遭的声音。
她听不清。
她挣扎着爬起身来,那人却一巴掌扇来,将她扇在了地上。
突然间耳畔通明。
小七听清了他的话,“姚小七,你敢挟持阿蘩!”
这是许瞻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也是许瞻第一次打她。
他从来是不屑于动手的,他是上位者,他一个眼神便能要了她的命,因而他才不屑于动手。
若不是她真的惹恼了他,想必他永远都不会动手。
小七嘴角淌出血来,许瞻已高高扬起了马鞭便冲她抽去。他下手毫不留情,鞭鞭扎实有力,她痛得锥心刺骨,将自己蜷成一团。
马鞭所过之处,皮开肉绽,血迹斑斑。
许蘩已趋步赶上前来,拦住许瞻的鞭子劝道,“哥哥不要打了!是阿蘩要带她走的!”
他着实动了怒,朝左右喝道,“带走公主!”
裴孝廉赶紧上前去拉许蘩,许蘩急得跺脚,“哥哥!你会把她打死的!哥哥!”
裴孝廉低声劝道,“公主受伤了,快随末将一旁包扎。”
许蘩用力推开裴孝廉,踉跄着去拉许瞻,“哥哥若不要小七了,便留给阿蘩罢!”
许瞻这才堪堪停了下来,他自己也气急了,胸口不住地起伏。片刻蹲下身来,持马鞭挑起小七的下巴,见她还能喘气,便问,“要去哪儿?”
小七大半张脸都是血,看起来形容可怖,但她依旧用最平和的眼神看着那人,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回家”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