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过家里了?”牧天柔轻声地问道。
“来啦,来啦。”婉婶高兴地说,“我原来以为外国人很难相处,可是千穗好像还好。客气,懂礼貌。”婉婶看上去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听说她有病,好像还是快不行的那种。”牧天突然严肃而神秘地说。
“你说什么?”婉婶极端震惊地盯着牧天,“有病?什么病还快要不行了?你别胡说什么啊,这不吉利的。”
“我也是在医院听大夫说的,好像是女人的病,你要方便就跟她聊聊。她好像还不愿意看医生,接受治疗。多可惜呀。”牧天依然很神秘。
“真的?”婉婶面色暗淡,“这怎么可能呢?我看她好好的,不像有什么病的呀。要是有病,她为什么不去看医生,接受治疗?”婉婶还是不敢相信,追问着。
“女人嘛,看不透。给她看诊的厄本医生我认识,他有过这种病治疗成功的案例。他是妇科很有名的德国医生,很厉害的。”牧天说的没有夸张。
“到底什么病啊?”婉婶焦急地要跺脚了。
牧天大致把乳腺癌的情况大致地跟婉婶科普了一下。
“哎呦,糊涂啊,还是命重要啊。什么形象、尊严的,哪有命更重要呢?真是糊涂,我要好好地劝劝她。我也得跟慧慧说说,让他叫大谷秀实劝劝**。还这么年轻,多可惜啊。”婉婶说这话的时候,更像是自语。
大正饭店七零一房里,小泽千穗焦急地等待着。
接连两天的新闻都在报道关于恒祥开张典礼上的枪击事件。
她感到自己不该这个时候来,也不该答应林箫过来看她。可是她太想见到他了,二十多年了,书信虽然能解相思,但那种心底的渴望却从来无从消解。
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秘密要在她临终之前告诉他。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条丝帕在她手里都快要绞烂了。
终于,门被轻轻地敲响。
小泽千穗急扑到门口,拉开门。
是他,林箫二十几年朝思暮想的爱人。
她急急地扑进他的怀里。
林箫用身体抵上房门。将小泽千穗搂住。
一时江河决堤,浊浪滔天。哪里还有什么语言。
……
大正饭店门外的暗影处,齐唯民从车里出来,点燃了一支烟,看了一下表。
他并不知道林箫此次大白天就出来,见的是谁。
林箫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