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岛,码头。
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仅有的天光映得河道里的水变成了深灰色。
一艘快船驶来,停靠在码头上。
韩鹏举牵马上岸,随即一个纵身,扬鞭而去。瞬间消失在芦苇荡里。
韩鹏举骑的是一头白色的高头大马,浩瀚的芦苇荡中,只见韩鹏举和雪白的马头起伏前行。长长的马鬃,在韩鹏举的肩头飘逸,拉出一条曼妙的白色的云朵,在芦苇上面飘荡,快速地移动。
出了芦苇荡,再经一片开阔地,驶过千顷良田,越过一簇民居,转眼就到了气势恢弘的岛主官邸。
管家郝德安急急出门,牵住了骏马。
韩鹏举下马。
“老爷安好。”郝德安躬身问候,牵着马在侧后跟着大步走向大门的韩鹏举。
“他怎么样?”韩鹏举完全没好气地问道。
“回老爷,少爷今天闹腾得很。吵着要人放他出来。说再不出来他就撞墙**。”
“混账东西!你去叫人放他出来。”韩鹏举手里的马鞭抽了一下。
“老爷。”
“去!”
郝德安喏喏而去,把马牵到马厩里拴好,就去二进的西厢房。
看守的家丁一见郝德安,像见了救星一样,连忙跑过来,“郝爷,您可来了。”
“开门,放人。”郝德安没心情跟他多话。
家丁一愣,随即欢天喜地地连连点着头,打开了西厢房的门。
“郝爷说放您出去了,少爷。”
韩承礼站在屋子当间,“我不出去。”
“少爷。”家丁哀求地喊了一声。
“说关就关,说放就放?”
郝德安一把将家丁拉开,“少爷,老爷在院子里等您呢。”
“让他等着吧,我就是不出去。”韩承礼把挡住眼睛的头发,猛地朝后一捋。转过身去,根本不理郝德安。
“你不出去,老子让你死在这里,烂在这里!”
“爹?!”韩承礼陡然惊觉,迅疾转过身来。
“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个儿子!”韩鹏举手里的马鞭“叭”地抽在青砖的地板上。
“爹,谁又惹您生气了?哪来那么大的活?”韩承礼换了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除了你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想事的废物还能有谁?”
“爹,爹,您不能这么看我啊。我可是您儿子,唯一的儿子。”
“我就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