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漂亮,孩子没教育好呀,钱赚得再多也没用呀,说不定就是赚的钱不太干净,因果报应。”
那个时候,方柏倒希望岳父能狠狠痛揍他一顿,让他愧疚的心里能得到一点点释怀。
也许岳父当时看他双眼呆滞,扇了几掌后软倒在地痛哭,白发人送黑发人,有谁比他更悲痛!
方柏浑浑噩噩几年时间,不知如何度过那崩溃的几年,胡子和头发长了不知修剪,都是他父亲拿剪刀帮他瞎剪的。
父母多次劝他再娶,可他心态已变,走不出那个心理阴影。
方柏越回忆泪越多,也不知喝了多少,迷迷糊糊晕倒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床头,右手中三指有些剧痛。
被疼醒的!
他紧盯着右手中三指,从中间部位被切断,如今已经被连接缝合,但伤口处依然红肿,留下鲜红的血迹,不忍直视。
这是他18岁那年误操剪板机,导致剪断右手中三指。
瞥开视线,目光转移到简陋狭窄、光线黯淡的病房环境:水泥地面,略显灰暗的墙面和灰色的床单,四张简陋木床,床边各一个红色的老暖瓶特别显眼,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时不时地从楼道传来嘈杂的声音。
病房里还有两名脸色苍白的病友躺在床上,以及三个家属,其中两人拿着纯手工竹编扇机械地挥着,聊着一些日常来解闷。
浓烈的药味、刺鼻的消毒水、腐酸味和鞋子的酸臭味混合一起,冲击方柏的嗅觉。
同时,伤口处的神经末梢不断地向他大脑发出刺痛的信号,让他忍不住龇牙哆嗦。
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
绝对不是梦!
“我滴麻呀,怎么会这样?”
这完全是当年手术后的情景,而且梦醒后根本没有疼痛感。
眼前这个房间太熟悉不过了,东州市人民医院303室,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人生极难熬的两周。
手术后头几个晚上,手指上的疼痛不断地冲击他的大脑神经,让他难以入眠,这段记忆已深入骨髓。
记得那段时间,迷茫、麻木、懊悔、悲伤,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他的内心。
一会后,方柏搞清楚情况了。
他重生了!
只是,他怎么从2023年重生回到1990年了?
如果这样,重生了也好,哪怕三根手指重创,至少还能挽回妻女。
那些年,每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