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排多少。”
元日抿着嘴笑。
“陶师父,若是你去考,恐怕状元轮不到别人当了。”
“不爱看人间那些迂腐书,”陶眠摆摆手,“你今晚安心睡觉,我去折腾……我去说服蔡伯。”
“好……”
元日没有漏掉陶眠不小心说出来的“折腾”二字,还在担心,他生命中目前最重要的两个人会为了他打起来。
他甚至想到了,以陶眠那张嘴的气人程度,万一蔡伯一不小心被气死了怎么办。
蔡伯这是听不到他的心声,听到了都要说一句好孝。
但元日是真担心,担心到,躺在床上的第一个时辰都没睡着。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昏睡过去了。
等到次日清晨,元日被从窗棂漏出来的晨光晃醒。
他揉了揉眼睛,窗外的人影停止踱步,大抵是听见了他起身的声音。
砰地一声,窗子被人从外面拉开,大片的透亮日光蜂拥着挤进房间。
仙人神采飞扬。
“元日,走!出去玩!”
元日直感觉陶眠比那些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同窗还有活力。仙人很怪,有时候他沉郁得像一池千年的湖,有时候他又像冬日里的暖阳,不打招呼地照进来。
少年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迷糊着穿袜穿靴,更衣洗漱。
蔡伯房间的门是紧闭的,好像在配合着屋内的老人,一起生闷气。
元日来到蔡伯的窗外,小小声地说“蔡伯我们走了”。
没等到回答。
当他准备失望离开时,里面传来好明显的一声咳嗽。
这是同意了,虽然不情不愿的。
元日被陶眠拉着走出府邸大门,只听仙人咕哝一句“这样太慢”。
随后,他眼前一花,熟悉的桂花道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的草场。
“这……这里是……”
陶眠牵来一匹黑色的马驹,他今天换了一身方便骑射的衣服,束腰窄袖,头发用一束玉冠固定在头顶。
“带你骑马。将来你做了官,总要会的。早点学,免得用时来不及。”
元日心中惊喜,没想到陶眠竟然如此细心。
私塾读书时有骑射课,但元日连马都没有摸过,怕露怯,就没有报这门课。
这回仙人竟然说亲自要教。
“嗯?不是我教,”陶眠仿佛能听见元日的心里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