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金挥臂,让人传话给指挥旗手:“这些火石对咱们穿了甲衣的重步兵与短刃兵影响不大,让斧兵在后,全部一起快速冲压上去。”
南陈国副官则惊目:“将军,可这些火石……”
这地上全是滚烫的火石,也不知道邺军那些丧良心的人究竟烧了多久,肉碰到估计都能烫熟,若他们真这样不管不顾跑过去,等鞋底被烧焦后,最后肯定脚底板心会被灼烤得皮开肉绽。
“忍不了一点疼痛,如何能干成大事?”沐金怒斥道。
南陈国副官想说,何必如此心急着进攻,等清除了障碍后,再行动亦不迟啊,可见统帅已然上头,他胸口一腔怒火直蹿天灵盖,非得即将拿下邺军与郑曲尺不可。
于是,南陈国副官也不再言语,指挥旗手得令后,便将插于背部的旗子拔出,挥出双色旗子,以旗令调动南陈军变动,改换阵型与结构。
这整个过程中,有点像仪仗队的感觉,指挥旗手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进行作战指挥。
人之目力时有远超耳力,目之所及,会被颜色帜烈所吸引,但一旦周围嘈杂的声音,便根本听不到一人哪怕喊破嗓子的声音。
是以战场上,时常有“言不相闻,故为之金鼓;视不相见,故为之旌旗”。
最后,他再以特殊旗令,站于军前,挥以前冲强攻之势。
“速,冲——”
——
“郑副官,他们又来了,看样子他们今日非得与咱们分出胜负不可。”邺军紧张道。
这一支新组成的邺军,几乎来自各大军事部门的中下层,战场少数人上过几场,大多数都是纯纯的菜鸟一只。
说起来,为什么将这么多人都留下给郑曲尺来当劳力?
当然不是资源浪费,元星洲这边也是纯纯不愿意亲自来**新手,他带走的那一部分都属于能够派得上用场老将老兵,对战起来,不至于慌手慌脚,连命令都要反应慢上几拍才能动起来。
所以,邺国营里这会儿留下的,就是一个新手菜鸟副官,带着一群新鲜组织起来的新手队伍,双方都在探索前进的阶段。
但好在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还能顶过一個诸葛亮呢。
郑曲尺努力让自己一张生嫩脸蛋子有威严可信的感觉,她抬起手,道:“别紧张,依然按照计划实施即可。”
见自己的领导如此可信,邺军纷纷挺起胸膛,应声:“是。”
眼见这一次南陈兵不再谨慎缓行,而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