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算小姑娘了。”郑曲尺失笑。
公臣崖僵了一下。
“这么小就嫁人了?你有十五吗?”他讶然地问道。
“我十六了。”
“十六就嫁人了,你出嫁得可真早。据我所知,也只有邺国有一条律法规定,国人但凡十六满岁便要参与送亲队伍嫁娶。”他啧啧称奇道。
郑曲尺只当没听出他的另有深意:“我只是嫁得早。”
公臣崖第一次见到这样古怪的女子,全身遮得严密不说,对自己的过往来历也瞒得滴不不露,一般而言,这样的人他是不会跟她打交道的。
可偏偏除开关于她自身的话题,其余聊起任何事情都挺令人舒服愉悦的。
这只能说明,她有难言之隐,但她本身是一个心思磊落、才智明慧的女子。
公臣崖性子极端,第一眼看着不舒服的人,他往后也不会与其有交集,但这个叫“尺子”的女子,他倒是瞧着挺顺眼的,所以他也不计较那些,愿意顺手帮她一把。
“行吧,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拿药。”
两人走到一个临时搭建的矮蓬里,顶部是用棕叶铺的,离地约小半米,两边应该是用龙须草编织出的“耳”蔽挡,形成一个拱形的居室。
以前没见过这种形式的住所,她多看了几眼,心里猜测……这莫不是地穴?
“你等等,我进去拿药。”
掀开草编帘子,他拱着身子钻进了地**。
郑曲尺怀揣着对未没过事物的新奇心态,抬步走近,她掀起挡帘,朝“坑洞”看了看,正好与公臣崖抬起的一双眼睛对上。
他的眼睛在昏暗之中透着明亮,见是她,微微睁起,透着疑惑与询问。
而郑曲尺的小脸泅于一片阴影之中,唯独一双清澈的狗狗眼水润异常,像阳光照射之下水底下闪烁着光泽的宝藏。
公臣崖对上她那一双瞳仁,怔了怔。
他嗓子眼有些干涩,哑着道:“等急了?”
而郑曲尺则略微尴尬,她退出头:“不,不是,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们的居所,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挖在地下的。”
“哦,可以啊,你要进来吗?随便参观。”公臣崖大方道。
郑曲尺想了想,觉得参观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于是就沿着三步跨梯走了下去。
若说这是地穴应该不大准确,它与榫卯搭建的房子的确存在很大区别。
她抬头,卷起一角透光的缝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