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杨柏从房间内出来，查娜正在洗头。

明珠依旧睡着，吉扎布昨晚又喝多了，也没有起来。蔡七去镇上逛逛，顺便买点早饭。

朝阳下的查娜，就在水井边上，用井水洗头。

就是用的羊脂皂，乌黑的短发，上面都是沫子。

“杨哥，帮我冲冲？”

查娜跟杨柏也熟络了，完全把杨柏当哥，主动要求。

“没问题！”

杨柏走了过来，拿起水舀，慢慢浇了上去。

小麦色的脖颈，也流下水滴。

杨柏并没有盯着，看向其他地方。查娜很快就洗完，用毛巾擦拭头发，也歪着头看着杨柏。

“杨哥，嫂子是不是很漂亮？比我漂亮？”

查娜完全是比较的心思，毕竟没走出草原，来到草原的人，都说查娜漂亮。

“各有千秋！”

“杨哥，你们汉人说话，能不能别这样。”

查娜灿烂而笑，那是在调侃大哥。

“真的，我媳妇是知性之美，她是京城大学生……”

杨柏把林凌云的事情，都告诉查娜。

查娜听着一愣愣的，原来杨柏大哥的媳妇，这么厉害，从京城下来，去支援贫困山区。

现在都是村长了，还入股汽水厂。

“厉害！”

查娜眼睛亮了起来，她从来没想到，女人还可以这样。

蒙古女人，除了放牧，就是在家伺候男人。

林凌云的事情，让查娜仿佛见到另外的人生。

“你说，我也可以当场长吗？”

“怎么不行？”

杨柏笑了笑，也开始刷牙。

“可我是女人，能够当骑手队长，就已经不错了。”

“城里，许多企业，都有女厂长。”

“查娜，你想当场长，最重要是什么？”

“什么？”

查娜不懂，杨柏嘴里都是牙膏沫道：“让跃进马场，能够盈利，让马场工人，都能够挣钱养家。”

“未来几十年，这才是重点。”

“如果不盈利，不让工人过上好日子，这个马场有必要存在吗？”

刚说到这里，杨柏身后，传来吉扎布声音。

“说得对！”

“查娜，你杨哥所说，就是老爸要做的。”

吉扎布双目也亮了起来，吉扎布能够当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