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沈晚娘对外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估计是跑去女子营地那边了,她现在对那些从军女子说不出的羡慕。
沈晚娘便自己收拾碗筷送到伙房去。
伙房远些,一路上遇到许多人打招呼。
也听见了一阵阵痛苦的叫声从远处传来。
正好看见大虎,她就问起来,“那边是有伤兵吗?”
“是啊。”大虎笑嘻嘻,“不过不是咱们的伤兵,而是突厥鬼的。”
原来是那帮俘虏。
大大小小的惨叫声传来,沈晚娘毕竟是个大夫,听着刺耳极了。
她尽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去伙房送了碗筷。
然而回来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朝着那边走过去了。
他们都被关在最边缘的帐篷里,各个都被绑住了手脚,有的人不知伤了哪里,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生死都看不出来。
沈晚娘职业病发作的过去探了探脖颈下的脉搏。
旁边一个年轻的突厥人突然道:“你是个大夫吗?”
沈晚娘瞧他一眼,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处在变声期。
“你会说中原话?”
“我有亲戚是中原人,小时候在中原待过几年。”年轻人回道。
“中原哪里?”
“你知道北州,就是那里。”
北州,那可是自己的家乡,沈晚娘怎么会不知道呢。
年轻人又哀求的目光看过来,“你身上有药材的味道,你会不会治病啊,你要是会的话,能不能救救这个大伯。”
沈晚娘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大概已经四五十岁了,受伤很重,人都昏迷了过去。
可他们毕竟是突厥人。
想到对北齐的伤害,她心里一寒。
“恐怕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