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抱着孩子颠颠颠来了。
“君安媳妇,快帮我们瞅瞅。”
“咋了这是。”
“这孩子刚才在二胖家吃席被骨头给卡着了。”
“那赶紧我来看看。”
沈晚娘带着这孩子到了诊房,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块鸡骨头取出来了,“没事了,下回可注意着,小姑娘家得细嚼慢咽。”
“这就是饿死鬼托生!”大婶给了丫头一巴掌,又赶紧掏银钱,“君安媳妇,你看多少银钱。”
“算了,也没开药,一个村里的就不要银钱了。”
“那哪儿行,该明算账的时候得明算账不是。”
“那就五文。”
“来,给。”
五个光溜溜的铜板到手,沈晚娘拉开抽屉给它丢进去了。
也还好,自己在家也不算一无是处,能赚一文是一文。
二胖家娶了媳妇热闹了许久,听说二胖被灌的大醉洞房花烛夜直接睡着了,有几个年轻的后生跑去听墙根听了个寂寞。
清泉村的日子平淡下来,作坊又送出去了一批货。
不过这些日子韩三齐也安生了,竟然不再跟她作对,每天老老实实去作坊里干活。
偶尔沈晚娘叫他来担水他也不含糊了,把水缸灌的满满的,扁担木桶都规矩的立在角落里。
“韩三齐。”沈晚娘这回倒是担心起来了。
“咋了。”
“你不会病了吧。”
“你才病了呢,我这不是好好的。”
“那你怎么老实了呢。”
韩三齐翻个白眼,“我想咋样咋样,你管不着。”
这态度更叫沈晚娘匪夷所思了。
于是悄悄观察这毛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