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后来他们能放下心结,成为真正的主仆?
萨绮会时常想起回到凡赛尔后的日子,那真是一段快乐而悠闲的时光。每天一觉醒来就去跟泽莱斯学习怎么使用神力,等回到咖啡厅后,塞蒙就会端上香喷喷的饭菜,而弗里德则会端上咖啡。阿尔贝托的俘虏们嘴上总是不留情,但他们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萨绮曾想过什么时候才能再度回到那些时日。凡赛尔出事之后,一切都猝不及防。突然间泽莱斯就快死了,突然间家就没了。一些寂静的夜晚,萨绮会不自觉地想塞蒙去了哪里,他还好吗?
而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顶着一张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好的脸。
萨绮曾想过很多次为什么。为什么有的人出生就是不幸,为什么有的人出生就是幸福。但后来她发现思考这些没意义,与其想这些,不如多去帮忙。
她对着塞蒙,慢慢举起枪。
“我没有别的可说的,只能祈祷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有所回报。”
没有杀戮、没有奴役的世界,是他们所努力创造的世界,萨绮希望塞蒙来世能出生在那里。
砰——
她开出一枪。枪直接打穿塞蒙的眉心。
受痛楚影响,塞蒙终于动了。他就像一个暴躁的野兽,立刻向伤口来源突袭。
萨绮做好了准备,手指准备又一次扣动扳机。就在这时,一道惊雷划过,泽莱斯握着雷枪戳进塞蒙背部。惊雷穿透他的身躯,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一双惨白的手不停在地上抓挠。
萨绮于心不忍,又对着塞蒙开了几枪。
终于,他不动了。
萨绮没敢放下枪。“他……死了吗?”
泽莱斯等了一会儿,仔细聆听底下的动静。“死了。”
这两个字一出,萨绮的眼泪才夺眶而出。她跟塞蒙的感情很深吗?倒也没有。只是突然就想哭了。
弗里德摸摸自己口袋,只摸到了一堆子弹。
不知何时起,他口袋里不再是纸巾,而是各种小武器。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萨绮一边哭一边擦眼泪。
“你没有错。”泽莱斯神色一凛,又是一道惊雷,雷枪指在博卡内格拉喉间。“是这家伙的错。”
“现在你该说了。”
博卡内格拉则说,“当然。你们都过来。”
弗里德可没打算让一群人聚在一起。那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