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塞蒙应该是跟海柔尔一起走的。可弗里德安置时只看到了海柔尔，问她塞蒙在哪里时，她也回答不出。&ldo;不知道，突然就不见了。&rdo;

&ldo;你是第一次经历同伴死亡吗？&rdo;罗伯特忽然问。

他的话本没有恶意，连语气都十分平淡。可在这种场合、这种话题下突然说出口，未免有点教育的意思。

凯瑟琳冷笑一声，&ldo;她大概以为神眷者就是躺在床上睡觉等着别人服侍的群体。&rdo;

&ldo;真亏你有脸说得出口，事情变成这样不就是你们的错吗？&rdo;弗里德冷声道。

&ldo;你不也是为了国王和贵族做事。与我们为敌时，你有考虑过他们做了什么吗？&rdo;

凯瑟琳说，&ldo;如果说阿尔贝托作祟了五年，那么盘旋在斯特利尔上空的秃鹫可肆虐了百年不止。当错误广为存在时，它就不再是错误。&rdo;

&ldo;我们……不过是被驱赶的狗。&rdo;

如果不去咬主人指定的人，那么主人就会把它们开膛破肚。

&ldo;反正都是被拴上链子，我当然会选择能令自己过得舒服一点的主人。&rdo;

雨……越下越大。

然后，第二天，凯瑟琳和克里韦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一清醒并且有能力发现的罗伯特说道，&ldo;他们大概是回阿尔贝托了。&rdo;

&ldo;你不跟他们一起走吗？一旦被报告上去，你……&rdo;

&ldo;可能。&rdo;

罗伯特没有多说，清晨的阳光洒在骑士身上，令其熠熠生辉。

……

&ldo;分食了神明身体的种族们，将獠牙对向自己曾经的同伴。&rdo;

&ldo;它们互相争斗，互相啃食。它们开启了乱战的时代，在那时没有道理、没有文化、没有理智，只有让自己站立到最后的力量与疯狂。&rdo;

&ldo;然后，这些吃下神明身体的种族们也灭亡了。它们的力量顺着河流而下，被来喝水的普通生物吞吃下肚。&rdo;

&ldo;属于神明的时代终于结束，属于人间的时代自此开始。&rdo;

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