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跟着覃相鹂来了骆家公馆,骆康有事儿不在家里,姓张的管家妈妈安排她俩住在三楼,那个房间在整层房子的最里面,贴着通往阁楼的楼梯。玉秋拎着箱子好奇地往上看,只见唯一能漏光的气窗被木条封死,一盏电灯孤零零地挂在过高的楼梯间顶。
灯没有开,只能模糊看出来了大概样子,很朴素的深绿色铁皮固定着一个黑黢黢的灯泡,看着是早就坏了。那里和骆家其他地方的风格相差太多,就像是从另一个地方拼了个阁楼强安在了这座房子上。
玉秋越看越觉得好奇,忍不住往楼上走,可前脚才踩上台阶就听到关键张妈咳嗽了两声。按照吉叔的说法,张妈是贾二夫人生前在身边照顾的老人,平日里没少给大少爷骆康使小绊子,是个心比脸都黑的恶婆娘。
“覃小姐,”张妈把房门打开,双手交叉在身前。她梳着保守老实的发髻,头发里夹着几根白丝,身材微胖,从背后看得有四五十岁,正脸的话看起来年轻不少,三十来岁的样子。圆脸,苹果肌饱满,单眼皮,不高不矮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嘴唇,不丑不美,是一张极度普通以至于毫无记忆点的脸,与大街上五成那个年龄段的女人都相似,看着感觉面熟,但只要一扭头就会忘掉。
“嗯?”玉秋扭过身看向张妈,问:“楼上是干什么用的?”
“覃小姐,这里是骆家的公馆,不是你家。”张妈冷着脸说:“少点好奇心,别给自己和你身边的人惹麻烦。”
“对不起,”覃相鹂伸手把玉秋拉到自己身边,她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我们会不再乱问了。”
“不问还不够!”张妈一点好脸色都不给,昂着下巴,像是她才是这房子的主人:“请两位覃小姐记好了,在咱们家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覃相鹂可以任人揉圆捏瘪,玉秋却是颗实实在在的铜豌豆,她朝着张妈一笑:“我又不是个木头做的泥巴糊的,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看、不听、不说、不做呢?要不你跟我说说清楚,什么是能问的,能听的,能说的,能做的?”
张妈看着玉秋皱起眉头,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的年轻姑娘,憋了半晌硬是一个字没蹦出来,把钥匙递给覃相鹂后转身下了楼梯。
“做人不能太好说话了!要不谁都敢来欺负你两下。”玉秋推着覃相鹂的肩膀走进房间,回身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又往黑漆漆的楼梯上看了一眼。
“在别人家里总不好太强势的。”覃相鹂小声说:“玉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