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实在的哪个不比那东西更害人?你去管他们吗?你能管他们吗?你啊,别太一根筋了,听老哥哥劝,咱就承认咱没有孙猴子那斩妖除魔的通身本事,咱也就少去招惹那些祸事儿。有口饭吃你就吃,该巡街你就去巡街,该抓毛贼就抓毛贼,咱们领这么点饷就干这点活儿,其他的事儿少管少操心。”
老孟说得实在是有道理,春长风也无力反驳,只是心里仍觉得这事儿办得别扭难受:“可……”
“可个屁啊可!”老孟脾气不算好,苦口婆心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跟春长风说了半天,听他还没转过劲儿后,瞬间脸一拉:“胡家的案子在局里就按照**办!我这会儿就去胡家跟他们说,至于你要是听不进去人话,你就自己去查去招惹那东西,到时候惹来麻烦……覃小姐啊,你爷爷啊,跟胡太爷一样被害了,你别跟我哭丧就行。”x33
这话听得春长风后背发凉,他起先只顾着找真相,被老孟一说才想到自己不是个石头里蹦出来的泥猴子,家里有八十岁的爷爷,南阳大学里还有个嚷嚷要嫁自己的玉秋。他们要是被连累……春长风想着一阵后怕,他低头再看向桌面上那个木盒子,忽然就对里面的夜明珠有点儿发怵,连同寻找真相的动力都像被人猛踩了一脚刹车。
胡家的案子最终还是按照**结了。春长风闷闷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爷爷坐在院子里往巴掌大的白布袋子里装糯米和盐巴。
“爷爷,你忙什么呢?”春长风问。
“早上胡太爷请回了胡家,今晚上要长子长孙来守灵,明儿个出大丧。我这眼皮子底下一堆事儿等着办。”春万有抬头扫了眼孙子,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说:“你甭傻站着,没事儿就过来搭把手,帮忙把分好的糯米盐巴装袋子里。动作要快,这东西赶着今晚要用的。”
糯米和盐巴都是能驱邪祟的,春长风小时候有阵子老生病,爷爷就用糯米盐巴做个了护身符给他挂在腰间,所以小春对这东西一点都不陌生,熟稔地拉过一个小马扎坐到了爷爷对面。
有孙子帮忙,春老爷子立刻起身回了趟里屋,拿出来毛笔和白瓷骨盘,盘子里是用露水调和的朱砂。老头子站在院子中央深吸口气,口中默念“四方神佛,卫道除魔”,弓腰向着四方拜了三拜,而后提笔在装好了糯米盐巴的白布袋上一面写“惊蛰”另一面写“白露”。
“为什么要写这两个节气?之前别人家办丧事没见用过这东西。”春长风还是头一次看见爷爷写这个,于是问。
“惊蛰一至,春雷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