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这一觉直接从白天睡到夜里,直到月亮挂在半空中才睡足了爬起身,草垛边的碗里照例放了半片咸鱼和一只窝头。
玉秋闷头吃饭,何归远远看着,他们都知道彼此想说什么,但也同时知道不会说服对方,于是一老一少默契的谁都没说话。
玉秋吃完把碗放在一边,这次她没走正门而是直接翻墙出去。
“唉,”何归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叹了口气回到自己房里。
此时是半夜12点,南洋大学的倚梅楼里一片黑漆漆、静悄悄,女生们早就睡下了,从走廊过那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三楼306号房间里温度骤然降低,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吹着脖梗,钻进被窝里,冻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沈小姐一个机灵便从梦中冻醒,她很是不满地拉了拉被子,声音迷糊着说:“覃相鹂,你把窗户关上!”
她的话音才落睡在对面的女学生也跟着应和嚷嚷:“覃相鹂叫你呢!赶紧起来!睡得跟头猪一样!”
叫做覃相鹂的女生睡在屋子的角落,她那张床上堆满了杂物,整个人蜷在杂物的缝隙中间,好在身材消瘦才勉强把自己挤进去。听到声音后,她脸上有些不情愿,但也一句话不敢说,穿上了鞋子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可就是这一会儿的耽搁,沈小姐又不满了。她拿起床上的垫子朝着覃相鹂的方向砸过来:“去呀,你跟张甜甜一样也是个死人吗?催也催不动的!就你这副晦气样子,能嫁给骆叔叔家的傻儿子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覃相鹂不敢还嘴,她只能赶紧穿上拖鞋向窗户走,越靠近窗边温度就越低,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好冷啊!”覃相鹂一张嘴呼出的气都结出白雾。
眼下是六月啊,如何也不该冷成这样!除非……覃相鹂记起母亲说过死人寒气重,难不成是张甜甜回来了?她的困倦抖落一地,霎时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盯着那半开的窗户,心跳越来越快。
“咚!”有人敲了一下房门,接着又是连续的两下,覃相鹂瞬间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大门,肩膀在微微地颤抖。
这时睡在沈小姐对面的女学生也感到了异样,她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上也看向大门。
大门又接着响了两下,沈小姐也忍不住坐起来,可能实在生的富贵,被人宠惯了,胆子也滋生的比别人要大几分,她很是不满地盯着大门问:“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吗?你最好识趣地赶紧走,要是被我抓住,保准让你一礼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