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瑾想到沈佑嘉的祖母和父亲,顿时消了心中的疑惑。
从小到大,他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过皇祖父对这对母子看究竟有多偏宠,他们的地位又有多特殊,沈佑嘉作为他们的后人,确实会得到很多旁人无法想象的资源。
在宫中探个消息,确实难不倒他。
可是沈佑嘉毕竟才十四岁,之前更是在外失踪了八年,即便能从父辈和祖辈那里得到一些资源,可是父亲为何会如此提防他?
沉默片刻之后,沈兆瑾鼓起勇气道:“父王,儿臣有个问题埋在心里许久,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说看。”
“父王,沈佑嘉乃是您的晚辈,且他离京多年,按道理来说他的威胁并不大。
而事实也是如此,他回京两年虽然住在宫中,可是皇祖父只一味叫他读书,并没有让他参政的意思。
他也很是老实,并未有什么动作。
可是儿臣感觉,您好像很是提防他,比提防宣王伯伯更甚。”
这话落音,沈瑞宜一直没有说话,屋内陷入长久的沉寂。
沈兆瑾悄悄抬头去看,就发现不知何时父王已经偏头看向窗外的天空,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回忆。
就在他觉得父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正准备开口转移话题时,突然听父王道:“兆瑾,你的猜测并没有错,我确实在提防沈佑嘉,比任何人更甚。”
说完这话,他转头牢牢看着沈兆瑾,眼中满是凝重:“兆瑾,沈佑嘉将是我们父子最大的敌人,你万万不可轻视。
本王能不能得偿所愿,就看能不能战胜沈佑嘉……”
沈兆瑾总觉得这话没说完,父王为何放着如今势头正盛的宣王和容王不管,偏偏要提防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不过沈瑞宜没有了继续给儿子解惑的心思,他很快转换话题:“兆瑾,之后我会对你皇祖父解释,就说我前段时间身体严重不适,你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临时变卦放弃赐婚,而是将我调了回来。
这样一来,你只是在情与孝之间选择了孝,并非是在关键时候抛弃了云安之,之前那是不会对你的形象有多大影响。
至于之后,你无论如何也要装出一副对云安之一往情深的模样,等找到合适的时机,你就重提赐婚之事。”
能够将功补过,沈兆瑾自然是愿意的,不过他现在就担心,在下一次机会来临之前,云安之就率先定亲了。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