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的人赶到兴宜楼的时候并未找到齐管事,据店里的人说他半上午时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属下等人搜查了他的住处,并未有任何收获。
属下猜测咱们找到的这个地方要么是个假的,要么就是齐管事已经做好了绑架失败的准备,所以早早处理好了一切。”
“那就查,从兴宜楼建成那天开始查,查每一个去过兴宜楼的人,查他们的每一笔账,查跟他们有过交易的每一个人,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查出兴宜楼的所有关系!”
阿佑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但谁都能听出话里的盛怒和杀意。
他平静的表面之下其实早已暗流涌动,一场风暴正在积聚,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沉默片刻后,他又道:“将最好的刑讯手派过去,务必将两个绑匪的嘴巴撬开,查出他们的过往。
曾去过的地方,接受的训练,经手的每一桩任务都要知道。”
但凡走过,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真的找不出齐管事,那就只能用这个办法判断幕后之人的身份。
屋内几人领命离开后,阿佑终于卸下平静面具,任由怒火在体内肆意横行。
敢对安之下手,那就做好等死的准备!
这时有个老者走进来:“小主子,您太冲动了。
这样大动静地调查一个兴宜楼,咱们藏了多年的暗桩最起码要暴露半数。
为了一个云安之,不值!”
阿佑本就满腔怒火,这会儿听到这话也没了一贯的沉稳,他冷眼看向老者:“孟先生,这件事值不值,是我说了算。”
这是阿佑头回在孟清漪留下的老人面前展露出如此强势的一面,让老者颇有些无法接受。
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脸失望道:“小主子,您如此耽于情爱,如何对得起你祖母和父亲的期盼?”
“孟先生慎言,我何时耽于情爱?
云安之是威远侯的女儿,此事我就算不查,威远侯也绝不会容忍,哪怕是为了威远侯的人情,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再者,云安之此前曾为我们做了多大贡献,还需要我一一数给先生听吗?
只要有云安之在,她就有可能创造无限价值,为保她,别说是牺牲半数暗桩,即便是尽数牺牲又如何?”
“小主子,可云安之并未出什么意外,这样大动干戈,实非明智之举。”
“齐管事突然失踪,并且抹去所有痕迹,这就说明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