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家五个儿媳不约而同地去韶年院请安。
她们来的时间都差不多,在路上遇到时便忍不住打听消息,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其他人的院子也被封了。
得知不是自己一人被封,卫氏总算松了口气。
有了底气之后,她便惦记着要找婆婆讨个说法。
“好歹是国公府,怎么能说封院就封院,一点解释没有不说,还口口声声叫嚷着要打死人。
咱们好歹也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各房太太,这未免也太不将咱们当回事了。”
她这话出来,没有一个人应和,显然是不想出头。
卫氏见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们呀,一个个的就等着被欺负死吧。
我告诉你们,我可忍不了这口气。”
卫氏嘲讽妯娌一顿,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朝韶年院走去。
这一路上她在心里准备了不下十种说词,结果进了正厅,刚跟婆婆打了个照面,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说来也奇怪,婆婆今日的穿着打扮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跟以前一般的简单,人也还是那个人,可感觉就是不一样。
看着像是…像是……
像是一柄脱了生锈剑鞘的宝剑,只看剑身寒光便知锋利无比,让人不敢触碰。
卫氏恭恭敬敬的随大流庆安,然后又在一旁听婆婆跟云燕蓉聊天,其她人偶尔附和几句,大约两刻钟之后,婆婆端茶送客,几个儿媳便从主院出来。
从始至终,谁也没有提及封院的事情,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出来后云燕蓉也没有跟几个弟媳多聊,借着思齐身子有些不舒服的原因早早回了青云院。
她进门就听吴氏说不久前三房四房五房的几个姑娘去了东跨院。
云燕蓉闻言叹息一声:“只希望这突然的变故不要影响安之的生活。”
此时东跨院内,周婉几个正在说着前天晚上突然封院的事情,然后又问安之这边的情况。
安之茫然摇头:“前天我的小日子来了,整个人很不舒服,早上去我娘院里给她请安过后便说这两天不出门了,饭菜也让人送过来我自己吃。
我在屋里躺了两天,直到这会儿才缓和一些。
那什么,竟真的封院了?
你们知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装得实在太像那么一回事,众人都以为她不知情,便将自己这边了解到的信息跟安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