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蓉,今天叫你来,主要是商量一下安之及笄的事情。”
“及笄?娘,现在才六月,安之的生辰在九月,还有三个月呢,这么早就要开始张罗了吗?”
周夫人含笑道:“也不早了,及笄可以说是女孩子除了出嫁以外最重要的日子,可不得早些准备起来。
我让芳菲阁的人送了几套衣服的图样来,还有配套的首饰,咱们定下来之后,芳菲就可以安排人手去做。
别的都不急,这衣服和首饰都费时间,得提前张罗着。
等这个定下来之后,咱们还得确定安之及笄礼上的正宾和赞者。
不过这两人我已经有了人选,就等过两天找个合适的时机上门去请人。
正宾我准备请荣慧长公主来,她是皇上的亲姐姐,这阖京内外再找不到比她身份更尊贵的人了,还有这赞者……”
云燕蓉年轻时虽也办过及笄礼,但也就是在十五岁生辰那天摆酒请吃饭,然后她娘送了她半套银头面,再没有其他的环节了。
就这还是东山村最隆重的及笄宴。
似婆婆嘴里说的正宾赞者,还有什么迎宾、开礼、初加之类的环节,她真是一窍不通,于是只专心听着,不管周夫人提什么意见她都说好。
周夫人也知道,自己的儿媳不懂京城的规矩,不过有一点好,那就是愿意虚心学习,而且人也不算笨,不管教她什么都学得快,因此她便耐着性子将及笄礼的细节从头到尾讲了个遍。
云燕蓉听完之后感激道:“如果不是听娘说,我断不知道一个及笄礼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娘,儿媳愚钝,安之的及笄礼就只能劳您受累帮忙主持。”
周夫人不怕累,她也做好了亲自操持安之的及笄礼的打算,不过这会儿听到儿媳的话,心里还是开心。
她做事情不一定要人感激,但是对方能领情就最好不过。
说完及笄礼之后,周夫人第一次提及了安之的婚事:“在京城,及笄礼就相当于一个姑娘家的成年礼,当咱家放出安之要办及笄礼的消息之后,旁人就明白咱们这是要给安之说亲了。
安之是英和的独女,她的亲事肯定少不了人惦记。
这几个月咱们出门去参加宴席,那些有意向的人家肯定会打听安之的消息。
我就是想问问,你跟英和对安之的婚事有什么想法没?
以前可有看好的人家?
如果没有的话,又想给安之说个什么样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