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安之以前在家都做些什么,问她来京城这一路都看到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可以给大伙儿讲一讲。
安之说自己在家时大多读书习字,偶尔也会侍弄一下花草,然后帮着家里打理一些生意上的琐事。
至于路上的见闻,她倒是有一些可说的,一路从南到北两千余里地,各地的风俗民情,风景名胜,甚至是饮食习惯都能拿出来说说。
周家的这些姑娘虽然是在富贵锦绣堆里长大,但是却从未出过京城,于这一方面的见识确实不如安之,一时大家都听得入神,时不时还会提些问题。
安之见她们喜欢听,便也讲得仔细。
讲的人专注,听的人投入,一时双方都忘了时间,等到主院那边派人来喊时,她们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安之因为说话太多,嗓子都有些嘶哑了。
几个姑娘察觉之后,一方面觉得歉疚,一方面又觉得意犹未尽。
安之笑道:“没事儿,是我自己的嗓子不太好,说话说多了嗓子就容易这样,睡一晚就好了。
等你们下次得空了再过来,咱们继续讲我在黄山的见闻。”
得了这话后,几个小姑娘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母女两人送走客人后,云燕蓉问:“下午你都说什么了,说得这样认真,我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后面才不得不派人去催。”
这会儿没有外人在,安之毫无形象的摊在椅子上道:“本来是没话找话,跟她们聊这一路进京的见闻,没想到她们还挺感兴趣,所以就没控制住,聊了挺长时间。”
安之喝口茶润润喉之后感叹:“我之前还以为这些娇小姐一个个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只能看到出身比她们高的人。
没想到这群小姑娘还挺可爱,一点儿没有周妍身上那种瞧不起人的脾性。
幸好认识了她们,不然周妍真是要凭一己之力毁了我对这些富家小姐的初始印象。”
云燕蓉以为女儿不知道长辈之间的渊源,便大概解释了一番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你祖母很不喜欢陶姨娘,早前曾放话陶姨**子孙她一个都不管,后来她也真的做到了,因此陶姨**儿都是她自己带大。
而你三叔、四叔、五叔都是在你祖母身边长大,他们的媳妇是你祖母帮着挑的,他们的儿女也都受你祖母管教。
你祖母出身百年世家,所闻所知具是顶尖,因此她教出来的孩子和陶姨娘教出来的孩子可谓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