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安之是不稀罕的。
云老太太还是那句话:“我家没想过要送自家姑娘去当妾,怕是要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
媒婆见云老太太死活不开窍,脸上也带着些不愉快来。
一直旁听没有开口的云燕蓉扶着腰走到媒婆旁边坐下,轻声细语道:“媒婆您有所不知,我家姑娘是老太太一手带大,从未离开过跟前。
老太太早就想好了,就近找个人家把孙女嫁过去,以后想看孙女也方便,离得近也不怕孙女被欺负。
就县令大人那高门宅院,确实不是我们这样的农户人家高攀得起的。
如果真把姑娘送了去,这一辈子估计都见不到了,老人家哪里能舍得。
我家老太太一片苦心,还望您能够谅解,然后帮我们在县令大人面前多说两句好话。”
借着说话的功夫,云燕蓉直接在媒婆手里塞了一两银锭。
媒婆察觉到手里东西的分量,心里算盘打得飞快。
邓县令这是纳妾,就算有谢媒礼也多不到哪里去,可是这云家人不声不响的竟拿出来十两银子,两相对比自然知道哪边更划算。
而且云家人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让自家姑娘去当妾的打算,也就是说她十有八九是赚不到邓县令的谢媒礼的,既如此还不如先拿了云家人的钱,结了这个善缘再说。
心里有了决断,媒婆便一扫之前的不满,扬起笑脸道:“老太太舍不得孙女也是人之常情,既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这就回去帮您家回了这门亲事。”
送了媒婆出门后,老太太气得摔门:“那什么**县令,我听村里人说四五十岁了,别说是给安之当爹,兴许当爷爷都够了,他哪里来的脸上门提亲。
还让安之给他当妾,我看当他祖宗还差不多!”
云燕蓉心里也是一肚子火:“定是上回他来村里的时候看上安之了。
就这样的狗官,以后咱们徐奉县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了。
也不知有没有办法能够赶走他,不然咱们安之怕是有麻烦了。”
云老太太见女儿发火,连忙在一旁劝:“别气别气,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大夫说了情绪不能激动,不然怕是要早产的。
现在咱们已经拒绝了,他总不能上门来明抢。
咱们对面还有个东山书院呢,那里可是有不少当过官的夫子,就算他是县令也不敢把事情给闹大的。
你别急,安之肯定没事,你把自己和孩子给顾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