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吃席一般都是午时开餐,但是今日要等书院的学子们一起,这时间便推迟了些。
不过云家不会让客人饿肚子,各种瓜果点心一盘接一盘地上,只要空了盘子就补上。
引得有些客人都笑着抱怨:“云婶,您快别叫人上东西了,放在这里我就想吃,可吃了这些我一会儿还怎么吃席。
您家今日请了城里来的厨子,听说还备了不少好菜,我就想留着肚子吃席。”
有人便道:“你们可多吃些零嘴,到时候桌上的鱼啊肉啊,就全部都留给我来吃,我可不嫌多。”
这话引得大家都哈哈笑,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逗着闷子,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午时二刻书院放学之后,门口便有人敲锣,这就是可以开饭的意思。
云家地方宽敞,男席摆在前院,女席摆在中院。
孙氏赞道:“平日里吃席,就听到男人们劝酒的声音,真是吵死了,远不如现在分开得好。
他们喝他们的酒,咱们聊咱们的天,互不干涉。”
有那家里条件宽裕的便道:“我家后院地方也大,下半年看看能不能也盖排房子,这样确实方便不少。”
“你家可有五个壮劳力呢,上个月去山湾子开荒估计就没少赚钱吧,等春耕之后再去干上一两个月,别说是盖房子的钱,估计过年的钱都够了。”
“说起这个新书院,还没开起来呢,倒是让咱们村里人都小赚了一笔,这个书院真是旺咱们村。”
“说起书院,主要还是得谢谢孙夫子,如果不是他厉害,村学哪里能有今日。”
“不,这事儿再往前推还得谢谢安之,如果不是安之劝着孙夫子开新村学,就更没有今日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跟着夸起安之来。
安之可不想出这个风头,她连忙道:“要我说这还得谢谢村长,当初孙叔来时,可是村长爷爷费尽辛苦才将孙叔留下。”
她其实知道孙景澄之所以来东山村,为的都是阿佑,可是现在这个关键时候,不得不将村长推出去顶锅了。
其实说顶锅也不尽然,没看到村长太太听到这话之后,脸都快笑出一朵花了吗。
如果说女眷吃席是以闲聊为主,那男人基本就是以喝酒为主。
可今天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今日席上喝的酒可不是村里喝喜酒时常用的十文二十文一斤的酒水,都是周志明前几次来过礼时送的酒。
酒坛子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