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铺满了血丝,乍一看,那眼睛像是在泣血,她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摇摇欲坠,又发了狠,整个人游走在理智和发疯的交界线上。
何老爷看着这眼神,莫名打了个寒战,眼神躲闪了一瞬,因缺氧而红着脸,安抚道:“夫人,我会给我们的孩儿报仇的,这个仇人就在旁边!你休要听她妖言惑众,你想想看,她这样丧尽天良之人说的话怎么能信!”
何夫人点了点头,松开了何老爷。
何老爷刚要松一口气,何夫人却幽幽道:“既然如此,夫君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吧。”
说着,她从袖口摸出一把带鞘的**拔出,塞到了男人手里。
何老爷张了张嘴,眼珠子转了下,将**重新叩入鞘中:“夫人,就这么一刀捅死她太便宜她了,我们要把她送到天罚司去,受一百八十道刑罚,才能为我们孩儿赎罪!”
何夫人又点了点头:“是该赎罪……”
这下何老爷似乎是满意了,见神官已经到了跟前,连忙先将**放回何夫人手中后,便跪下哭诉:“伊曼神官,信徒并非今日故意前来神殿闹事,实在是无可奈何,这白氏布庄的织月锦内含毒性,害得我与夫人痛失孩儿,我夫人性情冲动,忍不住来向这沈家小姐寻仇,信徒寻妻而来,如今更怕这毒物会呈给教皇大人和神官,才在神殿外宣扬。”
“神官大人,还请您将这毒妇送进天罚司,将织月锦划出贡品名额……”何老爷刚想继续说什么,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
他怔愣想回头去看,却先低下了头,就见自己腹部赫然出现一截雪亮的金属。
他又张了张嘴,难以置信,想要说些什么,迟来的痛感却终于猛然来袭,痛得他断断续续**凉气,根本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急急忙忙去捂住开始渗血的伤口。
“老爷,害了我们孩儿性命的,不就是你么?”
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何老爷僵硬转过头去,才发现,正是何夫人用了刚才那把**捅了自己。
何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可这个笑比哭还绝望:“你让春红故意将织月锦有毒的消息说给我听,又驱散一路上的下人,好让我出来寻仇……”
“害了我们孩儿的毒,到底是织月锦上的,还是我吃的那碗汤药里的?”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用我孩儿的性命去谋划!他还那么小,他还没能看一眼这世界,还没能叫我一声娘……何丘,你**!**!”
顷刻间,何夫人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