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拓跋枭一动不动,静静听着,拓拔努恒琢磨着他的心思,微微松了口气:“一只狼而已,怎么能算得上是你阿母,枭儿,你是人,又不是真的畜牲,应该能明辨是非。”
他全说完了,见拓跋枭还是没有反应,便忽然露出一副慈祥长辈的面容,伸手想去摸拓跋枭的头:“好了枭儿,别闹脾气了,咱们当务之急是把今天的刺客和那个女人给抓回来,好好让你出口恶气。”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青年的发顶时,手上却忽然一空。
准确来说,不是他手上空了,是他的手腕上空了。
青年毫无预兆地翻脸,弯刀一转,将他手生生砍了下来!
拓拔努恒呆滞了三秒,痛感才撕心裂肺从手腕处传来,他张嘴就要惨嚎,下一秒,却被一刀封喉,割破了喉咙,气息直接从断口处喷了出来,溃不成音,只能发出嗬嗬的气流音。
他难以置信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汩汩往外冒着鲜血的喉咙,似乎是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就要死了。
青年微微屈膝,蹲了下来,俯视着他,脸上脖子上衣服上全是他喷出来的血。
“畜……生……”
虽然拓拔努恒已经几乎发不出完整的音调,但还是拼尽全力吐出两个字。
“你说得对,我就是畜牲。”
拓跋枭的阴影将地上的人完全笼罩,鲜血顺着他锋利的下颚线不停往下滴。
“我一生下来就与常人不同,常人都要至少四五岁才能记住回忆,我却一岁时,就能将所有发生过的事记清楚。”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我真的不是人。”
青年扯了扯唇,看着地上愕然的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他喉咙的伤口里搅动。
拓拔努恒顿时痛得五官扭曲,身体抽搐。
“所以,族长的谎话真是拙劣得令我发笑,你怎么会把我当成拓跋仪那个蠢货来哄?”
“不过族长放心,我定然会将今晚的刺客全杀了,把那个女人抓回来好好折磨,给你报仇。”
“安心**吧。”
拓跋枭说完最后一句,手指又猝然发力,深深抠入拓拔努恒的喉管。
地上的男人一阵剧烈的抽搐后,终于断了气,可却死不瞑目地瞪着拓跋枭。
“拓跋枭,你在干什么!”帐篷里突然涌进来一群人,站在最前面鼻青脸肿的拓跋仪肿得像个猪头,看清地上死去的拓拔努恒,暴跳如雷,“你杀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