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笑。

这样的苦笑，其实，比哭还要悲伤。

“付医生跟你说了什么？”贺学谦语声平静。

尹卓雅微微抿了一下唇：

“他说，只要你坚持做化疗，还是有希望的，你不要放弃好不好？”

尹卓雅语声是温柔的，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走上前，轻轻地握住贺学谦的掌心，“有我在呢，我会照顾你，你会很快康复的。”

贺学谦眼底发酸。

其实不用问，他就知道付医生跟尹卓雅说了什么。

但耳畔听着尹卓雅的话语，贺学谦双臂抱紧尹卓雅：

“卓雅，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的，拼尽全力的活下来。”

贺学谦声音略微的哽咽了。

尹卓雅想要推开他的怀抱，但贺学谦双臂扣牢，不允许她看到自己眼底的泪水。

他这样脆弱的一幕，尹卓雅看到了只会更加的难过。

“可是，卓雅，你也要答应我，万一我先走了……”

“我不想听。”尹卓雅即刻打断他。

尹卓雅逃避的不想听到贺学谦任何丧气的话。

“我只是说万一，万一我不得不走，你不要难过，继续过好的你的生活，也代替我，照顾好母亲。”

其实无论是贺妈妈，还是尹卓雅，尹悦，这些都是他放不下的人。

他想要拼尽全力的活着，可终究这次是无能为力了。

“现在不说这些好吗？”尹卓雅努力让自己不要情绪激动，进而影响到贺学谦的心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

“先想想等会你要吃什么？今晚上，我会来医院陪你，不要害怕住院，我会一直陪着你。”

只是贺妈妈那边……

尹卓雅知道可能瞒不过去。

她一时间不能照顾尹悦的话，贺妈妈一定会打电话让贺学谦过去帮忙照看尹悦。

只是这么残忍的事情，尹卓雅不知道该如何跟她开口。

贺学谦倒是很听话的点点头，“我对吃没要求，妈平时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尹卓雅站起身，“来得比较匆忙，我等会去你的公寓整理几件换洗的衣服，我已经打电话给吴廷了，他马上就会到。”

贺学谦此刻一脸的愧疚，却又自嘲的笑了笑：

“我没想到，我不但照顾不了你和尹悦，反倒还要让你来照顾我，我真是没用……”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