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那边,秋慧娴有派人留意。
听说季老夫人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季宏宇又去床前尽孝了,不再寻死觅活,但话也变得很少很少。
每日除去给老夫人服侍汤药,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
茵儿想起上次季宏宇以死相逼要见秋慧娴的事情,听到季家的事情都心有戚戚:“小姐,你说那季公子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秋慧娴手上拿着针线,淡漠地说:“与我无关,他也不敢再找我。”
“啊?为什么?他癫狂起来——”
“他要是真能发疯,早就发疯了。”秋慧娴手下不停,淡淡道:“他的性子,癫狂不起来的,这次只是借机发作。”
“或许……只是心里的不满积压到了极致,疯个一两日而已,总归不会真的癫狂起来。”
“上次夫君去接我,应是将他震慑住了,季家以后也不会随意造次。”
茵儿点点头,“那倒是,姑爷这样的身份地位,整个幽云没人敢惹,那季家也是惹不起的。”
说到此时茵儿就欢喜:“看来最好的永远再后面,以前小姐总跟我说,要学会等,一个会等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我那时候还觉得,等着等着,把好青春都熬过去了呢,等到人老珠黄吗?”
“现在却觉得小姐说的真对。”
秋慧娴笑了笑,认真地做着手中的针线。
那是一根做给谢长羽的发带。
青色打底,秋慧娴用了稍暗一点的青色绣线,在上面绣了一点松竹纹路做点缀,简约低调不花哨。
最近她发现,谢长羽如果去练武活动筋骨,就不会戴冠戴簪,而是会用发带束发。
应该是戴冠戴簪不太舒适吧。
所以秋慧娴便乘着闲暇时间,给谢长羽做条发带,好让他用起来。
一串脚步声响起,崔嬷嬷快步进到屋内,脸色难看:“小姐,那个月梅到世子跟前去了。”
秋慧娴针尖失了准头,在自己的指尖戳了一下,冒出血珠来。
茵儿低呼:“小姐!”
“没事。”
秋慧娴拿了帕子拭去血珠,把针线放下,“世子在练武场还是书房?”
“练武场。”
崔嬷嬷皱眉说道:“这个小蹄子是三夫人送来的,表面再怎么安分,骨子里也不安分,肯定是受了三夫人的指示。”
如果秋慧娴不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