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
他既是三军主帅,也是一家长子,自然要管好那两个。
不过现在老二成婚了,听说臭毛病收敛不少。
还有长志,上次老二来信说也有了着落。
都挺好的,那就行了。
校场里,新兵们一项训练结束,暂时原地休息。
这些新兵入营的时间都不算长,却已经知道这位幽州都督的严格,所以即便是暂时休息,也都站在原地直挺挺的。
只有个别实在撑不住的东倒西歪起来。
但也在东倒西歪了些许之后立即又重新站好。
殊不知上头那位早已经神游天外,心猿意马,想起前日晚上与妻子情到浓时,说让她住到营中来的事情。
谢长羽想起自己那营房床榻的冷硬,想起那简约到简陋的摆设。
又想起,昶枫园中房间里,秋慧娴布置过的那一切,忽然觉得,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秋慧娴如果住到营中来,没有妆奁怎么梳妆?
没有花瓶怎么插花?
没有绣架怎么刺绣?
笔墨军中倒是不少,但他似乎见秋慧娴写字作画的时候,所用的文房四宝种类很是多杂,只怕军中这点是不够她用的。
如果说,他把一切都置办周全了,弄成昶枫园那般诗情画意的地方,然后让秋慧娴再住过来的话……
谢长羽只是想到军中搞出那么一个地方,就觉得违和不适。
军营就是严肃的地方,身为三军主帅更该以身作则。
偶尔放纵是人之常情,但放纵的没节制,便是不该了。
而且军营风沙这么大,秋慧娴如果住进来,没准过不了几日,那身细皮嫩肉就受不住了呢?
雷钧的妻女都是在营中住着,常年随军。
那脸颊红彤彤的,乍一看苹果一般健康好看。
但谢长羽想起妹妹白皙如玉石一般的面皮,又想起妻子抱在怀中时香软馥郁的冰肌雪骨,忽然觉得,那风沙吹出的红如果出现在妻子的脸上,好像有点碍眼。
其实很早以前,母亲和小妹都在随在军中的时候,脸上也会风吹日晒出那样的一抹红来。
在京中开府后,也是因为她们脸蛋上明显的风吹日晒,惹的那些京中贵女们暗中嘲讽她们。
这谢长羽多少也知道一些。
后来母亲带着妹妹常驻京中,时日久了,那些风吹日晒出的红褪去,变成了后面美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