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夫妻一体,本该不分彼此,什么你的我的?”
秋慧娴:“……”
她盯着谢长羽刚毅的脸庞看了片刻,眼帘微垂,心底有些愉悦。
不过这些愉悦并不太多。
因为男人说几句好听的话就心花怒放,实在不太聪明。
人心易变。
他今日说不分彼此,谁知来日会不会说一句“放肆,你逾越了本分”。
秋慧娴告诉自己保持冷静,守在原点。
谢长羽又将秋慧娴抱稳了几分,“我的东西你都可以动,除了涉及朝廷机密的……有些东西父亲都不会碰,不是对你见外。”
秋慧娴“嗯”了一声,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便随口问:“你为什么会想到摘花?”
这也是秋慧娴有些好奇的点。
谢长羽实在不像个风花雪月的男人,送女子鲜花,还是两次,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违和,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春寒时节,一片荒芜之中开出花来很特别,所以就摘了回来。”
秋慧娴又问:“夫君经常看到好看的花就摘?”
“小的时候有过,成年之后……第一次吧。”
秋慧娴更好奇了,“为何?”
这回谢长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小的时候跟随在父母的身边,见过父亲采花给母亲。”
“父亲曾采鲜花编做花环,挂在母亲的马脖子上,哄的母亲眉开眼笑。”
那时候谢长羽已经记事,只是年龄小。
一直以为那花环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
后来大一点,从军中别的叔伯那里听到点儿,才知道当初那花环是父亲给母亲赔罪的。
父亲在军中是出了名的好性儿,对人宽厚,见了谁都笑呵呵的。
那时候军中还有其他女眷,便因为父亲的好脾性和
风趣的言语惹了些桃花债来。
后来意外英雄救美,引得有女子发誓要报答父亲,为奴为婢当牛做马都可以。
父亲虽然当场就拒绝了,但那要报答父亲的女子实在是不依不饶。
母亲怒发冲冠,与父亲大打出手,还要和父亲分开。
父亲便使出浑身解数,总算让母亲放下芥蒂。
谢长羽印象最深刻的花环,就是父亲为了哄劝母亲的招数。
母亲当时虽然原谅了他,但后来有一段时间都不冷不热的,可叫父亲好一阵愁眉苦脸,用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