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火,欺瞒绝对无法长久,所以她选择坦白。
真相就是真相,是自己抹不掉的过往。
谢嘉嘉看着玄明,面色坦然平静,但捏着团扇扇柄的手指却忍不住微微用力,这一瞬她其实也是紧张的。
她并不以自己的过往为耻。
但因为对他心生好感,就会在意他怎么看待自己那些过往。
谢嘉嘉思忖着。
玄明会如何反应。
是大惊失色,觉得不可置信,还是会和陆汉秋当初一样,把她归类为放浪大胆的女子,立即对她退避三舍躲的远远的?
可是玄明十分平静。
除了一开始她提起这事的时候,玄明似是有些意外,之后就平静地……不太正常。
玄明缓缓开口:“我知道这个。”
谢嘉嘉:“……”
沉默了半晌,她问:“从哪里知道的?”
玄明说:“我在刑部受刑的时候,那个姓窦的告诉我的。”
“当初那个姓窦的应该是为了击溃我的心理防线,让我松口,逼问出他想要的口供。”
谢嘉嘉的坦然,似乎把玄明心里的紧张也驱散了似的。
他垂眸片刻后看向谢嘉嘉,“一开始我是不信的,可后来想到了许多细枝末节的事情……”
“前年冬天我从冀州回来之后,陆汉秋对我的敌意就很明显,而且总是盯着你,劝我远离你。”
“我便意识到那姓窦的说的或许有几分真。”
“我不知道你和陆汉秋之间发生了什么,又为何转头就嫁给了苏向阳。”
“但我看过一些你写的本子,无论过程如何曲折,最后总是和和美美大团圆。”
“也见过你对我母亲和小孩子耐心十足的照看。”
“我想你是个明媚温暖的女子,绝非不检点的人。”
当时,那姓窦的把话说的十分难听。
陡然听到的那一瞬,又是酷刑加身,玄明的确差点崩溃。
可是他与谢嘉嘉相识日久,了解了她那么多,她明明就是个懒懒散散,喜欢吃吃喝喝,快快乐乐,偶尔会
开开玩笑,灵动活泼的女子。
如果她真的和陆汉秋有一段,那也绝对是陆汉秋的问题。
陆汉秋是个好的刑狱官,但绝不是个好人。
这一点玄明太过清楚。
从刑部出来之后他甚至很想教训陆汉秋,可他最后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