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前额总会垂下两缕棕褐色的头发。
头发搭在她的脸颊上,因为阳光的照射,那头发散出几分暖色光晕。
这一缕暖色,好像照进了谢长清的心里。
他那颗冷风嗖嗖的心,这些年已经很少有这种暖融融的感觉了。
谢长清冷酷的脸上,五官线条略略柔和的几分。
他走到廊下,双手一伸便把莎兰抱起来往屋内走,同时丢下一句:“小公子照看好。”
一旁的乳娘赶紧把孩子抱起来。
莎兰皱眉看着谢长清,“我想晒太阳。”
“小妹说你要卧床修养,多休养一些时间。”
谢长清把莎兰放在床榻上,手一抬两只绣鞋掉落,端端正正地摆在了脚踏上。
莎兰脸上露出几分不高兴来:“那我要修养多久才能随意走动。”
“上次小妹说起码半月。”
半月!
距离上次谢昭昭说这个话,大致只过了三天,那就还得十二日躺在床上不能走动了?
莎兰怀疑等时间躺够了,自己都要生锈了。
“这个给你。”
谢长清坐在床弦上,给莎兰拉完被子之后,从怀中把那坠子拿出来,“我请小妹帮你装好了**,你可用于自保。”
莎兰怔了一下。
她还以为他不会给自己了。
谢长清见她不动,便倾身上前,把那坠子给莎兰戴在脖颈之上,又顺势揽她入怀:“我已经禀报父母,过几日会上请婚的折子。”
“请婚?”
莎兰茫然地问:“什么请婚?”
“自是为你我请婚,难不成我们就这样一辈子?这样不行。”
他们的情况在外人眼中叫无媒苟合。
尽管他并不理会外人怎么说,但孩子以后必定被人诟病。
莎兰忽然问:“那个公主呢?”
谢长清环在莎兰肩背上的手臂微微一滞。
前几日云纤凝又派人送了信过来,说要谢他为肖熠选马之事。
谢长清无法回复,只好让那信如同石沉大海,也因此更加坚定如今的选择。
那一夜莎兰难产却一声疼痛都不喊,后来忍无可忍的惨叫,以及那轻的能被人忽略的“回家”,他都听在耳中,竟也感受到了撕心裂肺。
他不甘愿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和云纤凝无论当初情深几许,都已经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