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裙,挽了袖子亲自给谢昭昭沐浴捏背。
谢昭昭虽然连声说不必,自己可以,但于氏很坚持。
谢昭昭便只好做个乖巧的女儿,趴在浴桶边缘和母亲说话。
于氏瞧她身上有些细碎伤痕,心疼不已:“你啊,从小就皮,跟着你爹和你哥哥们舞枪弄棒的,看看这身子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这么多的伤口。”
“这是这回新添的吧?是在你四哥那儿还是在你二哥那儿?还是在冀北?”
于氏忍不住皱眉数落:“这几个臭小子怎么做哥哥的,保护不了妹妹吗?还叫你受伤!”
谢昭昭轻声笑道:“哥哥们都很厉害的,如果没有他们保护,我定然伤的更厉害。”
关于在尧城被困密室的事情,谢昭昭可没胆子告诉母亲。
她只与于氏说了些简单的,不危险的事情。
但于氏听的依然心惊肉跳。
儿行千里母担忧,如今听那些经历依然是害怕的。
“水有点凉了。”于氏轻轻拍了拍谢昭昭肩膀,“起来吧。”
“好啊。”
谢昭昭破水而出,等婢女为自己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换上了轻软的中衣,她和于氏一起坐在架子床边,背过身让于氏为她整理长发。
“你五哥和陈家姑娘怎么样?”于氏问。
“挺好的……五哥算是为陈姑娘收心了吧,娘你想想,从陈姑娘出现之后,五哥可出去拈花惹草过?”
“倒是没有。”
“所以啊,缘分到了嘛。”谢昭昭回过头看着于氏,“你是不知道五哥对五嫂的关照程度,那是捧在手心怕冻着,含在口中怕化了。”
“我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信。”
“臭小子也有今天……也亏得陈姑娘不嫌弃他乱七八糟的。”于氏哼笑了一声,继续为谢昭昭整理着长发,“你四哥说不想办婚事,打算在府上待一段时间,就带着秋水去别处。”
“那娘同意吗?”
“我不想同意……”于氏脸上笑意收敛几分,又说:“但我又觉得,你爹走之前与我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他和秋水自己都不愿意帮婚事,我瞎操什么心?”
“他们自己乐意就好了,愿意去行走江湖也随他们,只要隔一段时间回来家里瞧瞧,娘也就满足了。”
“你二哥那里……他和你四哥不一样。”
谢昭昭明白于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