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柳夫人气血上冲,只觉胸腔一股腥膻之气上冲,竟然“噗”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柳纯钧连声大呼“夫人”,叫人把柳夫人抬回内室去叫了府医来看。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府医叹息着说,柳夫人连番气血攻心,这一回尤其严重,要好好卧床将养才是。ωωw.Bǐqυgétν.net
柳纯钧又担忧,又恼恨那流言之事,从柳夫人房中出来之后便冷喝一声下令:“去把那些妖言惑众的狗东西全给本官抓起来关入大狱——”
先前那报信的家仆一直跪在廊下,此时瞧柳纯钧如此大怒连忙上前劝解:“老爷不可啊,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关的了一人关不了那么多的百姓。”
“而且公子棺椁这件事情实在是有点蹊跷……本来老爷是要做别的事情的,偏出了这事情搞得老爷连正事都已经耽搁了。”
柳纯钧忽然一凛,暴怒下迟红光的双眸逐渐冷静,“不错。”
原本老中山王一走,他便是要拿到陈家护卫调度信物,节制那些人,然后拿住谢长渊、谢昭昭、陈书兰几人,控制住冀州城以作为据点。
而后再支援陈文琢的。
结果因为棺椁的事情耽搁,如今一日一夜什么都没做。
陈家护卫调度信物没有拿到,派去抓谢长渊的人也扑了个空,全是变数……
不对。
太不对了。
柳纯钧忽然一激灵。
棺椁的事情,难道是谢长渊所为,然后故布疑阵搅的满城风雨搞破坏?
如是一想,柳纯钧觉得越来越有可能。
当即便如同一盆冷水泼到了身上一样透心凉。
他和陈文琢的计划之事是半刻钟也耽误不得的,自己现在却被迫耽误一日一夜……这中间的变故根本不敢多想。
柳纯钧咬牙道:“陈家那边还没回信儿?”
“没……派去探问的人回说,陈二夫人身子不适,喝了药之后更提不起精神,老奴觉得这是推托之词。”
柳纯钧咬牙冷笑,“早算到她会游移不定——去,拿我令牌调都护府兵马前来,控制冀州四门,那波陈家护卫要是反抗,就地格杀!”
……
谢长渊当日和陈二夫人“晓以大义”之后,压根就没离开陈府。
他自然是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回到驿馆更是等于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玩耍。
他一直就留在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