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人,便会冲他发作起来。
以陈文琢现在的心境,只怕谢长渊一死难逃。
长随低声说:“咱们不如先走为上……找到殿下再回亳州。”
“以这驿馆的防守与咱们二人的能耐,想要离去不是难事……陈姑娘是陈家嫡女,陈文琢就是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对她下狠手。”
谢长渊眉心紧拧。
他明白长随说的不错,自己留下太危险了。
他回头望了陈书兰一眼,正好看到陈书兰一双盈着水雾的眼眸正巴巴地盯着他。
她的眼睫闪也不闪,明明距离这么远她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但她似乎就是知道谢长渊要离开一般。
刘嬷嬷送到她唇边的粥她也不喝了,只是看着谢长渊抿紧了唇瓣。
刘嬷嬷试了几次粥喂不进去,连连叹息,好声好气地哄她,陈书兰却是不为所动。
终于,谢长渊从外面走进来,把粥碗接了过去,“快吃。”
陈书兰这才张了嘴。
等把那碗粥吃干净了,谢长渊将碗交给一旁守着的刘嬷嬷,陈书兰忽而一把抓住谢长渊的衣袖,“你别把我丢下。”
谢长渊欲言又止,“我……”
“我害怕!”
陈书兰另外一只手也扯住谢长渊的衣袖,“我怕他……我真的怕他……”
谢长渊陷入两难,试着说服她:“我只是暂时走开一会儿……”
云祁说过半月便回,今日已经是第十三天了。
云祁对冀北之行的重要性心知肚明,他这几日一直没传消息回来,那便是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比较顺利,他马上就会赶到亳州来了。
谢长渊离开此处至多两三天,知道云祁之后就会追上陈文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