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这是怎了吗?”妙容轻纱覆面,梳着妇人发髻,瞧见谢长渊一身狼狈微微蹙眉:“不若奴家拍家仆去寻个地方,公子换身衣裳吧?”
“这如今的天气虽说不那么冷,但穿着湿衣与身体也总是不好的。”
“不用了。”
谢长渊一摆手,“我回去了,告辞!”
话音一落,谢长渊便转身离去,浑身的湿衣也未影响他风姿半点。
船上的妙容点点头,微笑相送,等放下帘子的时候,眸中流露出几分伤怀来。
大半年过去了,谢五还是那个谢五,一点没变。
而她……原以为寻得良人能好好生活,却也不过如此。
身边婢女神色复杂道:“谢五公子竟然为了哄那个小姐开心跳到水中去?真是让人意外。”
妙容神色微微一顿,眼底也划过诧异。
谢长渊的确是个性格很好,很会说些甜言蜜语,对欢场女子也十分大方的公子,那时候在京中风月场上便十分讨女子喜欢。
但若说这样丢丑哄人开心,妙容却也是第一次见。
想当初,自己也曾算是得过他青睐的。
他虽没有明说,但妙容感受的到,她要随着那人来亳州之前,谢长渊有过些许不舍和动摇,试探她是否愿意跟着他。
可是她不愿意没名没分跟着,因而来了亳州。
她到现在都记得,当时谢长渊看她的眼神,有无奈,也有着淡淡的伤怀。
那时她还曾为此心底升起少许微妙的得意。
身份贵重的欢场浪子,竟然也会对她有几分真心实意。
然而如今,这才过了多久,这浪子竟为旁人这般现眼,这般用心。
那女子是什么人?
妙容方才也曾认真打量过陈书兰,穿戴装扮像是某个官家小姐,不曾开口说话,但举止着实跋扈,还连番推人——
谢长渊不是说最不喜欢官家小姐了么?
论样貌妙容也不认为自己会比那女子差。
妙容想着,心底升起几缕妒意,沉着脸不再吭声。
一旁婢女也懂事地闭上了嘴不敢多言。
……
谢长渊回到驿馆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声陈书兰可回来。
得到肯定回复,他点了点头吩咐人给自己准备水沐浴更衣。
待换下那身湿衣服,把自己整理的神清气爽之后,谢长渊又往陈书兰那院子前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