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里连城边防,还未回来,前日夜里修了一封家书给嫂嫂,说是连城多破败,恐要再等些时日”
杨智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好当初兴仁坊街上被风吹起的尘沙:“如今府库不充,江南的茶盐还没收上来,巡视连城是个苦差事,我知道你哥忠厚,此番还用了你爹的旧部,又自己出了些银子,二三十万两银子对护国公府不算难事吧?”
曹虎笑而不语,在护国公府,他已经多次听得家中嫂嫂抱怨,说是袭了爵位,又掌了羽林卫,可羽林卫的兵血不敢喝,好不容易盼了次差事结果是巡视连城,陛下都未曾开口哥哥就自作主张拿家中银子为朝廷修连城。
“你嫂嫂是陇西李家人,我让你二哥去,也是想借借李家的力,总会事半功倍些,你哥此番做了大事,却不图名利,我不会忘了他这份功的”
“我代哥哥谢过二爷”曹虎跟在身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杨智却把他一把抓住:“你不及你哥聪明,你哥知道,那连城说好听些是朝廷的,可朝廷不出银子,咱只有自己想法子,你哥是把自己和咱当成了一家人才这番出钱出力,你怎么不这么想想呢?还和我道谢?太祖爷说了,只有咱们几家才是一家人”
杨智的这番话让曹虎有些动容,可两人未上前再多走几步,便遇到了一队家丁护院追打着几个衣衫褴褛像是乞丐的人,有一个像是腿脚有伤的人摔倒在了地上,却还不忘让同伴顺利逃走,趴在地上抱住了护院中为首那人的腿脚。
“你他**,找死是吧,夜今儿个就成全你!”
一顿乱棍落下,那人在地上抱着头哀嚎不绝,血流如注,杨智见到这番情景将护在身前的曹虎推到了一边怒斥道:“住手!”
可打在兴头上的几人未曾理会杨智,让杨智有些气急,冲了过去推开了踩在地上那人身上的护院:“我让你们住手!”
“脑子有病是吧?”
曹虎撞了过来,一手便将这护院的脖子死死掐住:“爷把你这舌头割了信不信?”
杨智蹲下身子将头破血流的那人扶起,抬头问道:“他犯了何事你们要下这死手?”
“我家小姐好心给他们这伙人施粥发馒头,可他们倒好,趁着我家小姐不备,多抢了几个馒头就跑,还让我家小姐倒在了地上,这不是讨死是什么?”为首之人被曹虎掐着脖子说不得话,另外一人便在他身后威胁道:“我看公子也算是朱门子弟,可别多管闲事”
杨智将受伤的人交到了身后羽林卫手中,也未曾留意自己身上的锦衣被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