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两军鏖战之际,一则最坏的消息,被留在了楚王的帅帐当中,杨宸莫名其妙地倒在了自己的帅帐里,全身高热不退,微微颤抖嘴唇毫无血色,一种病态的苍白,让围在他帅帐之中的赵祁忧心忡忡,也让洪海和罗义失魂落魄。
去疾困卧在榻上的杨宸,努力地回忆着昨夜的场面,早该睡下的杨宸却突然端坐了起来,取走了放在剑架上的长雷剑,一剑劈倒了烛台,听那重伤的侍卫说,杨宸口中当时念着的是:“本王才不稀罕这皇位,你别逼我!母后!我是宸儿!”
他没有见过像是中邪了一般的杨宸,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昨夜在帅帐外值夜的王府侍卫会殒命当场。
“去疾,你说昨夜进来时,王爷手里拿着长雷剑要取蒙大性命?”赵祁站在一筹莫展的医官身后,满是疑目的转头问道。
“军师问你话呢!”洪海给了发呆的去疾一肘,言语间带些不耐烦。
“哦,对”去疾被这一肘打没了发呆,又说了一遍:“约是寅时,我听见打斗的动静,还有蒙大在喊王爷饶命,赶来时,蒙大已经倒在血泊里,王爷手里拿着长雷剑,看着我进来,也朝我冲了过来。我在这里躲开了几次王爷的剑,王爷没追上我,突然停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问我发生了何事。我本是让王爷召郎中来,可王爷说如今哪里还有药,只是做了个噩梦,王爷还吩咐不许告诉军师还有诸位将军”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赵祁有些生气,攥着拳头问道:“还有呢!一一说来!”
去疾抬头看赵祁也是难得的怒意,也不敢隐瞒:“后面王爷说这些夜里他老是梦见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我让人将蒙大抬去医治,守在这儿伺候王爷睡下了,没想到今日王爷辰时过了都还没醒,才发现王爷起了高热,就宣了医官还有军师”
“你啊!”赵祁此刻也是气血翻涌:“等仗打完,自己去领二十军棍!跟了王爷这么久,怎么连个人都看不好”
“军师,王爷如此,也非在去疾意料之中,不妨问问鹿太医,王爷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罗义为去疾开脱了一番,众人又才纷纷转头看着为杨宸把脉的鹿太医,他已经为杨宸把脉了许久,还将杨宸的头还有身子都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听见身后的这番话,硬着眉头撤了脉案,转身行礼了说道:“赵大人,两位将军,王爷这脉象太怪了,我鹿某此生未曾见过,本以为王爷高热是前些时日风吹雨淋给让邪寒侵体,可王爷如今是四肢阴寒,只有头和这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