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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若是做皇贵妃,爹爹可能帮我?”
“皇后已是勋贵之女,皇贵妃当是世族清流之后,公府势重,便是陛下应了,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这北奴国使当着满朝文武求娶亲,若是陛下不允,两国再起兵戈,可随后便将你收入后宫,何以服天下士气民心?”
宇文杰早已将宇文嫣的出路想透,除了今日摇摇欲坠,渴求镇国公府相助免得家族倾覆的北地世族,这座长安城里,只怕已经没有自己女儿的去处。
“呵”宇文嫣一声冷笑,险些将宇文杰的冷汗给笑了出来:“公府势重,可独独让我活成了笑话,镇国公权倾朝野,显赫三朝,可帮了自己女儿什么?又害了自己女儿多少?”
宇文杰蓦的抬起了头,又默默垂下:“嫣儿,是爹对不住你,爹今夜便入宫面圣,推了这桩婚事,既然北奴国使如此无礼,今夜就把命留在长安。除了入宫,陇西的李家,赵郡的李氏,博陵的崔家,清河的崔氏,范阳的卢家,荥阳的郑家,太原的王家,这些百年世族的门庭,只要你愿去,自会有人踏破门槛来求亲。”
因为宇文嫣的母亲五年前去世,而宇文杰又不曾续弦,后宅之内,早早的失了一个主事之人,才让儿女的婚事如今有失体统。镇国府势重,便是百年望族也难望项背,顾及家族脸面,自然也不敢贸然造访求亲,世人都言杨家女配宇文郎,五宗七姓的门庭还没妄自尊大到那般地步,偌大公府,成了宇文嫣下不去的高台,别人登不上的险峰。
可如果宇文杰暗中授意,那些如同即将溺毙的望族当然愿意用一桩婚事来换一个数十年乃至百年不遇的家族荣华。
宇文嫣没有再掉下眼泪,带着玉镯从手腕上轻轻向下滑落,涂抹了脂粉的纤细手掌擦去了她自己的眼泪,哀莫大于心死,她既然已经与自己的父亲坦诚相待,那便不会再回头:“进不了宫,嫁给谁有什么区别?这几家,除了百年望族的名头还剩什么?女儿便是嫁过去,反倒让公府添了累赘,只可惜辽王败了,否则做不得皇后,做皇贵妃也定然可以压她一头”
“这是何苦啊?嫣儿,若是你伯父尚在,只怕这皇后的位置给了咱家也轮不到你,这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宇文杰的苦口婆心没能劝住自己的女儿,擦干了眼泪的宇文嫣早没打算再顾及所谓公府的脸面,否则也不会暗中与辽王私信往来,直到辽王起兵破陈桥而逼长安未曾断下。
“所以阿爷可怜她,爹爹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