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有些后背发凉,先帝时最怕“结党”二字,而锦衣卫正是因为可以越过三法司直接先缉捕后查案才被先帝设立,结党二字从太子杨智口中说出时,所有人都清楚,祝郅今日是活不过来了。
“先帝啊!陛下啊!”被锦衣卫拖走时毫无官仪在奉天殿里涕泗横流的百官没能让杨智消气,望向孤零零站在远处不肯为杨智直言一句,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宇文杰,杨智拂袖冷哼一声后便自行离开了奉天殿。
奉天殿前廷杖的声音传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太子口中的罪魁祸首祝郅则是被景清亲自看着被八人用棍子架开,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换在先帝一朝,今日的站在此处监杖的本该是陈和,陈和不在,杨智又直接吩咐了景清,这辈子杀过许多人的景清并不会害怕一个死人,但会害怕他日满朝文武的怒气怨言。筆趣庫
他默默的将两脚变成了内八字,廷杖的锦衣卫看清了两脚的走向,一棍,两棍,祝郅起初还口口声声地说:“若不削藩,他日取太子江山者,必为楚王!”几棍下去五内俱碎握紧的双拳慢慢松开,口中喷薄而出的血液也使得声音愈发的微弱下去,到底是读书人,二百廷杖不过是杨智的一时气话,其实只需要“狠狠地打”四个字,就足够取走祝郅性命。
祝郅的鲜血染透了御史的蓝色朝服,广武二十二年之后,大宁已经有近十年未有廷杖而死者,祝郅成了永文一朝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景清!惑主乱贼!来日不得好死!”
景清任凭那些被自己手下人打的同僚唾骂自己,他默默将头抬起望着长安的天空,秋日的天空并不明朗,灰扑扑的颜色让他有些不痛快,看着像要变天的情形让他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做了帝王家犬,那便只有做孤臣的命,这天底下也只有主子的道理才是道理,景清不害怕骂名,更不会害怕仇人,只要他忠心,就还可以活命。
“大人,祝郅死了!”
锦衣卫起初以为祝郅只是被打昏了过去,才三十几棍,尚不至就这么将人命收走,可他们手法生疏,显然比不得先帝一朝领命廷杖的锦衣卫,额头才不过渗出一层浅汗,就要了祝郅的命,祝郅没了鼻息,也没了脉搏。
被属下提醒才又看了一眼的景清神情狠辣地说道:“取草席裹着,扔到玄武门外吧,再把这地洗洗,别让逆臣的血脏了太子爷奉天殿的地”
“诺”
景清走从奉天殿走了下去,扔下来身后的被廷杖的百官,今日散朝,没有再会与景清同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