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让他回来,朕要看看群臣如何对他,太子又如何对他,有些东西现在争,现在吵,总比来日的争,来日的吵好一些”
“诺”
长乐宫中,夜禁森严,羽林卫往来巡弋,一队从长宁殿往内阁的人马因为皇后腰牌得以畅行无阻,直至内阁如今所在的“勤政殿”。
知晓宇文杰今夜值宿内阁后,宇文云便命人熬制了滋补的汤遣人为宇文杰送来,而皇后突如其来的好心,也自是不止这碗参汤。宇文杰才刚刚谢过恩,如今在宇文云身边春风得意的女官云姒便屏退了左右。
而此刻,那位早早跟在云姒身边有黑衣蔽身的女子才站了出来,掀下遮住脸面的黑纱,正是大宁的皇后宇文云。前朝后宫有别,后宫之人不得干政,身为中宫,宇文云见杨景对自己的种种作为并不阻拦,如今自是也越发猖狂了起来。
“娘娘有什么吩咐?”宇文杰轻声地问道。
“楚王虽已离京,可辽贼麾下的三万狼骑,尽是军中骁勇,不可落于楚王之手”宇文杰有些不解:“这三万狼骑骁勇,放在楚王手中总比放于别人手中妥当,娘娘,楚王殿下也是您自幼养大的,母子亲情如此,为何容不得他?”
宇文云把手伸向烛火,直到烛火将她指甲上的金戴烧得漆黑才停下:“谁说本宫容不得他,陛下肺疾是好不了,本宫已经在宫外请人看过太医给陛下的方子,不过是滋补调养的拖着的药,甘露殿里每夜呕血,熬不过这个冬天,陛下留着他在长安城,又给了这几万兵马,本宫如何可以心安”
“那便早一日让楚王殿下回南疆”宇文杰突然说完,宇文云却并不答应:“没有陛下点头,谁能逼他回南疆去?再说了,还得有他在京中为智儿去做些我大宁储君不便做的事”
“娘娘!”宇文杰不忍再听下去,他当然知道宇文云的话里,有些杀机:“楚王妃腹中孩儿就快足月了,放楚王回去,又能如何?”
“镇国公!”宇文云对自己的弟弟也毫不客气:“两王作乱,朝廷元气大伤,北伐兵马凶吉难料,长安空虚,太子旧部尽数死于辽逆马下,若是放任他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若来日陛下驾崩,他举兵谋逆,国朝可还有大军可与之一战?便是侥幸胜了,留给智儿的,也不过是一个残破的半壁江山”
宇文杰有些震惊:“娘娘,这是大逆不道的话”
“镇国公这些年韬光养晦未免过了一些,我大宁的镇国公乃勋贵之首,百官之尊,可剑履入殿,此番平乱,镇国公府未立寸功,若没有这番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