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今夜就要回去复命,将军打算何日领军返京助王爷一臂之力,还请给个准信,老夫也好对王爷有个交代”
“先生”独孤涛冷笑一声,一剑捅进了这使者的身子里,随即看着他惊惧震怒的双眼一把将使者推倒在地,抽出剑来狠戾的说道:“我独孤家是和你家主子一道造的反,不是你主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独孤涛刚刚转身,前一刻还在使者身后狐假虎威的两个辽军侍卫立刻俯首请罪了起来,却还是被身后独孤涛的近随见机行事取了性命。三具尸体就如此摆在了独孤涛的营帐中,面对属下如何向杨复远交待的问题,独孤涛则是收敛了笑意后说道:
“两军交战又不是只有战场,死了两三个人有什么大不了,派人去告诉辽王,再有五日我便可取下汉中,到时必将太子和宇文恭的首级献于殿下,这几个人的尸体,剁碎了扔去山里喂狗,一个北地村夫,也敢对我如此无礼,不拿出点真本事,辽军真把咱们独孤一门当成要饭的了”ъΙQǐkU.йEτ
夜色依旧,汉中城外仍旧是千帐灯火,沿山结寨。杨宸却是一人就着月色夜宿在了淞山的林中,这匹今日载着杨宸苦走了一整日的瘦马不停地喘着粗气,刚刚酒肆里被小二因为是劣马所以塞了下等草料,可对从前不过是一匹用来做些粗使活计为人所使唤的它来说已经是一顿饱餐。
被杨宸系在不远处的树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格外珍惜难得的喘息之机,可杨宸不打算走了,身穿铠甲,背靠在一棵树上昏昏睡去。
不过短短一夜,杨宸的铠甲之上如同经历了四季一般,他醒来之时,铠甲上满是大雾过去之后留下的水汽。旧伤未愈,背靠着树将就一晚并不轻松,肩膀和后背皆是酸痛的杨宸走到马儿身边,自言自语着自嘲了一番:“跟着楚王,是挺受罪的,你再忍我半日?”
带着饥肠辘辘,杨宸继续向北,离开淞山,直奔渭水岸边的楚军大营。楚军大营以长雷和承影两营互为犄角,骠骑营则是居中策应,在那日及时收到安彬传回的消息以牙还牙给了北奴人一顿好果子吃过之后,整个楚军一扫颓唐之气,士气也好上了许多。赵祁每日都在营中打理军务,对于杨复远的突然沉寂,他也大为不解,不进不退的耗在渭水岸边,天下勤王兵马一日比一日更近长安,所以和长安之危比起来,如今的赵祁更忧心杨宸的安危。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结果让赵祁相信杨宸还活着,他每日都按着从前纳兰瑜亲手所教的占卜之术窥测杨宸的生死之机,未有一日是凶,可占卜之术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