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的御辇边上,杨景只好说道:“瞻儿别怕,这是你九皇叔,这天下没有当叔叔的欺负侄儿的道理”
杨瞻将信将疑,可当心绪不佳的杨宁跪到御辇跟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杨瞻还是怕了一些躲了两步。
“是谁欺负朕的宁儿了?”
“还能是谁?父皇给儿臣新选的居师父,这些时日总是挑着儿臣的错处来,动不动就打板子,再这么打下去,儿臣都拉不开弓了”
杨景哑然失笑,疑声问道:“这板子是你皇爷爷当初亲自放在修本堂里的,凡皇子教谕皆可用此教杨家子孙,你是嫌弃板子,还是嫌弃朕为你选的教谕?”
“儿臣不敢”杨宁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摊了出来求情道:“父皇您瞧瞧,这皮都裂开了,皇爷爷和父皇是龙,那儿臣就是龙子龙孙,这天下怎么还有人敢将龙皮打绽开的?”
“混账!”杨景没有再如刚刚那样和杨宁说笑,厉声之下杨宁也大惊着俯身叩首聆听圣训:
“你这就苦了?你太子哥哥当初读书,可是大冬日里自己一个人用清水净面醒神,十三岁便文有大成让朕自愧不如,你四哥骑射,两手绽裂,箭矢带血也风雨无辍,便是你七哥,被徐知余打得让你母后心疼了半月都不曾说过一个苦字,与完颜巫学飞身扑马之术,落马卧床一月也不停治学,你来这儿和朕诉什么苦?”
杨宁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杨景如此教训自己,忙不迭的自己请罪,大气难喘,可杨景并未打算就这般放过自己的儿子,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三哥就藩一年,辽北各部犯边,他亲率三千骑大胜,高丽犯辽东,又是你三哥亲率兵马平定。你四哥就藩一年,河西匪患大除,商道畅行无阻,又三年建哈密卫威震西域三十六国;你六哥,水师东渡,克复东台,靖情海宇;你七哥就藩一年,平三夷进犯,荡山野乱党之贼,去岁寒冬腊月,千里迢迢的打进了昌都城;你告诉朕,若是朕今日让你就藩,你能做成何事?”
被一通劈头盖脸的教训给骂晕的杨宁此刻不敢说什么,自幼被几位皇兄宠溺着长大,连兄弟之间打架都是先将杨宁抱到一边坐好了,或是交给从来不会出手也一定不会挨揍的杨智看着之后方才开始,他哪里敢说自己可以与几位皇兄并肩。
但天真烂漫的杨宁自有自己的一番说辞,等杨景的气刚刚消了大半便又抬起头来真诚的说道:“儿臣不如太子哥哥文章灿然,温文敦厚,不及三哥文武双全,有勇有谋,也不及四哥有万夫不当之勇,没有六哥的谨慎,没有七哥的隐忍和谋略。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