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芳面色稍稍迟疑,亦不曾抬头望一眼宇文雪的脸色再去思量是否要将这件事隐瞒过去,轻轻将头磕在地上,用力的说道:“娘娘别问了”
这便是聪明人的答案,什么话都没说,又什么话都说了,还叫人挑不出一丝错来,宇文雪关心自己的夫君,害怕为韩芳所害,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曾有错;韩芳既然已经受命决心为楚藩做事,那将自己最后这桩隐藏的秘密说出来,期盼借此彻底打消杨宸和宇文雪的疑虑也是人之常情。
而刚刚才说只有杨宸一个主子,在宇文雪刚刚开口问来,就将杨宸的一干底细全部和盘托出又颇为不妥,所以杨宸有没有见过月依,韩芳不能直言,宇文雪也不能再多追究:“难怪呢?听叔父说,朝廷已经定了,要让殿下去一趟南诏,按着木波的规制宣旨赏赐,以示大宁天恩和与两家并无二致,可是南诏比不得东羌,有狼子野心的月鹄和麾下那些想要武人治国的部将,殿下此行,你要放在心上些”
“老奴谨遵娘**教诲”
“起来吧,地上凉,今日是本妃的不是,委屈你了,若是殿下问起,便只说本妃听闻齐年的故事有所不忍,特意来瞧瞧热闹,其他的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韩管事在宫里做了半辈子的事,自当是明白的吧?”
“老奴明白”
说罢,宇文雪自己转身在小婵的搀扶下坐回了马车,并不曾等候缓缓从细雨中起身将身上衣物拾掇一番的韩芳,而韩芳只是在宇文雪看不见的地方行了奴婢恭送的礼,继而转头望着红湖上那艘向北而去的客船。嘴上不曾出一个字,心头却是翻江倒海:“宇文家的女子不做皇后,当真是可惜啊”
韩芳目光所及之处的客船上,正是一番别样的场面,原本端坐闭眼假寐的齐年在章儿推开门的一刹那忽然睁开了眼睛,却仍是视若无睹,强掩着震惊的问道:“韩管事让你来的?知道去哪儿么?没其他人了?”
虽强压着震惊,但一口气连问了三个问题,但凡是个人便能看出此刻的心慌意乱。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是韩管事要我来的,没有其他人了”
“哦”
“你既来听我弹琴,又暗中赏我赎身的银子,为什么不敢到我跟前同我说一句话?”
“姑娘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齐年将剑换了一个位置,换了半边身子,背对着章儿说道:“到了渝州姑娘便下船吧,走得越远越好,我自会给韩管事一个交代”
可章儿哪里会理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