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南诏的郡主倒是生得好看,这等佳人入了殿下的寝殿,也算是一桩便宜”遮面之人难得如此和木波玩笑一句,也算是稍稍劝一句自己如今的主子勿要沉溺声色犬马当中。
“先生,一个娘们日日披甲,忘了本分,生得再好看本王都不喜欢,本王可不会忘了杀父之仇,一个王妃的位置,怎么就不能是牢笼?等我部日后兵强马壮,本王定要亲率兵马去将月鹄那混账的头颅取下”
“哈哈哈哈,罢了,罢了”,这蒙面谋士也不曾去说等羌部兵强马壮就要木波率三部连军北上,直接把那大宁故国打过长河之北去。
按他所想,如今月凉还在,对付不了月鹄,可等日后扶立月腾上位,大计可成之时,丧家之犬的月鹄被收拾了,只怕月腾还要高兴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故国的话,他记得清楚,所以月鹄会死,大宁也会因为从前的轻视无礼吃到些苦头。
君臣两人相谈甚欢,不过就在这主殿的一角,一位妙龄的纳西少女两眼含泪,父王横死才不过两月,又被自己的王兄逼着献媚。
失去了所有依靠,这东羌的王城里,竟然没有一处可是她的容身之所,自小聪慧的她不会不懂,被自己的王兄视作可以拱手相送的礼物之后。留给她的命运,只能是一世为人所辱,作为筹码,作为交易,作为一件想要时取来,不想要时弃下的器物。
两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脚,一身繁华,连脚趾上都为了今日的宴席而被涂抹上了鲜艳的色彩。彩绣翩翩的轻纱此刻用来擦拭泪水最是无用,那近似大宁胭脂的涂料在咸咸的眼泪流过以后,也已经是满脸的狼藉。
“父王,阿勒丘想你了”
木今安,一个带有大宁“今世永祥平安”美好祝愿的名字,还有一个纳西女子里代表美丽的名字。
可惜,若生不逢时,尊贵的身份和绝人的美丽,是一种罪过。
走出东羌王府,月依仍是怒意未消,一旁的月赫虽因这木波而心绪难定,此时也不得不来提点自己的侄女一番,免得今夜,有人难眠。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还气呢?”
“为何要气?”月依匆匆就将话给回了,倒是让月赫不禁笑了起来。
“气明明是久别重逢,可却剑拔弩张,连一句好话和脸色都不曾有过;气当着这大殿的所有人,说你不读史书,失尽了礼数;气那木今安就那般靠于身上却好似心安理得的受了一般”
“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