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你同那太平郡主走得有些近?”杨景有些惬意的坐在龙椅之上,虽然是时隔五年又一次这样同自己的儿子说话,却也没有刻意的表现出什么。
“回父皇,起初是战阵上相识,儿臣就藩之后的第一仗就是同月依打的,身负那一箭也是拜她所赐,后来获知南诏实情,大抵知道了月凉的打算,方才应了同她一道返京看看能否有所图谋。横岭里那一遭,算是同历了一番生死,倒也算不上什么亲近。”
这些话语显然是瞒了些事,瞧见杨景的面容有些生疑,又接着说道:
“后来儿臣知道,月凉不止求大宁封其为王,还要将月依远嫁藏司,或是希求以此既能帮月腾来日坐稳君位,也是在心思在提防着大宁有朝一日入主南诏,故而觉得有些可怜而已”
回完话后的杨宸就这样站在杨景御案左侧,不敢抬头正视,毕竟作谎不难,可是在杨景面前作谎,他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分量。
“主动寻衅羌部,为邻为恶,朕初以为这月凉是让大宁安心,可这几日朕收到的奏折里分明写着月凉让月鹄做了邻着羌部的水西白部头领,这便是将月鹄挤出了月牙部,好腾出手去替月腾收拾局面,若如你所言,这月依再远嫁藏司,派些自己的心腹来日做月腾的辅政之臣,这来日南诏郡王的位置,可真的就非月腾莫属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对于这继承先祖余烈,一统了十二部的月凉,杨景也是最近这两年才慢慢的有所了解,一来是历代中州王朝都忽视了南诏北面这个叫月牙部的小小部落,大多是扶立白部,或者彝部,二来则是杨宸就藩在那定南卫,是杨景的谋划,故而在杨宸就藩之后,越来越多的南边之事才呈奏到了这统御四海的大宁皇帝案前。
可或许是天意造化,若是月凉没有受重伤,那杨景是绝对不可能坐视这南诏出个一代雄主,或是鼓动从前的十二部余孽复国,或是让助那羌部扰得南诏不得安生,或是让中州的铁骑又一次踏进那些不太适合的密林当中。
同为人主,杨景也为月凉大业难竟而憾,为天意属宁而幸,同为人父,杨景也为月凉为月腾的种种谋划铺路而颇有同感,今日听闻月依要远嫁的事,更能明白若非万不得已,或许不会有这般无奈之举。
“殿下,汤来了”
陈和身为如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亲自给一个藩王盛一碗热汤可着实把杨宸给吓了个不轻,当初离京就藩之前,杨宸可是在陈和身前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唯恐这个自己父皇亲信之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