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记得其实真正让他们走上庙堂不在困于身份的人是王太岳。
江南道的清流们,也会视这王太岳坐视勋贵门阀,北地士子在朝中又起,制衡江南而不理,慢慢的对这如今王太岳自己都还未承认的江南清流之首,生些怨气。
杨恒的一句话,让杨景有些暖心:“臣乃是陛下之臣,而非江南之臣,是大宁的湘王,而不是江南的湘王,管他何妨”
得此一言,杨景心里有些酸涩,自己如今若不把这事做成。东宫属官半出江南的结果就是来日这大宁的天下只有一家之言。
士大夫携天子而自重,今日我主考,扶你,来**主考扶我家子弟,官官相护,如何使得。
杨景希望自己的儿子来日做一个仁君,宽待百姓,教化万民,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守成之君,让大宁国力蒸蒸日上。
可如今,他必须见血,替杨智将这些权杖之上的刺拔去,让自己的儿子可以从容握紧权杖。让勋贵门阀恐惧,让江南清流忌惮。m.bīQikμ.ИěΤ
“哈哈哈,你这是在讽朕,偏袒清流?重用文臣而弃武将?”
莫说这天下人不信,如今就是站在两人身侧不愿服侍的陈和都不会相信,十五年未见过得两人重逢之日会如此怡然自若。
“臣不敢,臣知陛下是要让勋贵门阀吃些苦头,来日太子施恩,一心报效天家,也让北地士子可以多进庙堂”
若说起对杨景心意的知晓,除了王太岳,或许就杨恒最为懂得。
如今所做的事,皆是环环相扣,圣心难测,可做的事也就是“杀人,用人,治人”
“朕知你此番入京,要说与朕新政北一事,可从长而议,徐徐图之,你今日所言,皆出肺腑,无愧为皇考之子,朕的六弟,大宁的湘王”
“那朕也一并说与你实情,若再不惩治北地,燕赵旧地的流民不比荆湘之地少,北奴蛮子,趁我大宁与民休息之机,三年之内,已经牧马在辽北野人女真部,兵威辽东,若要北伐,北地必治不可,若要北地士子可入庙堂,也必治不可,非朕所迫,乃时运如此艰难而已”
当然,杨景瞒了自己对这身子的隐忧。龙体抱恙,从来就是天机。
“臣弟请罪!”
杨恒急着起身给杨景下跪行礼,却又被杨景给拉住。
“朕的几个兄弟,三弟鲁王,四弟不成器,七弟被皇考溺爱,多有狂悖,也就你如今还能说说这天下政事,能直言如此,朕哪里还能去怪罪于你,莫不成,真要让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