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克死父母的丧门星,宇文雪越是得势,宇文慧便越觉着这天下的规矩,千年的尊卑像个笑话。
“叔父对我如此,我却不能侍候叔父身边了,若去定南,或许,一辈子都难以返京了”
宇文雪深知,今日纳吉之礼过后,婚期便更近一步,自己离走出这宇文府和长安城,便近了一日。
离宇文府里不远的鸿胪寺内,月赫和月依也在一同用着晚膳,只是情形比起阳明城时的那般热络,反倒显得有些生分。
“还在怪我让你同那小楚王一道北上?”月赫给月依夹过了菜,后者只是用碗接过,不置可否。
“依儿,其实此番带你出来,是因为你爹的身子大不如前,为了腾儿能坐稳咱家数代浴血得来的大首领之位,我怕你爹把你远嫁藏地,给腾儿得一强援,若是你恨叔父如此行事,说一声可好?”
“此番让你同小楚王一路北上,我所求不止为军机二字,更希望你同小楚王能有所情谊,让他在大宁的朝堂上为我们南诏说几句,你爹要封王,腾儿也要封世子,有大宁为强援,你也不必远嫁了”
“依儿,叔父如此,是为了南诏,是为了我月家数代基业,也是为了你大哥和你,那日我在马前,瞧见你和小楚王的情形,我便知道,小楚王对你有意,你对小楚王叔父猜不准,可也不离七八,若是从水路而来,或许此生都不会有此良机让大宁的楚王为咱们南诏月家撑腰”wwω.ЪiqíΚù.ИěT
见月依不语,月赫一连说了数句,可月依只是眼角渐渐含泪,满心委屈。原以为父亲疼爱,为了基业,要她远嫁,原以为叔父怜惜,可口中句句不离杨宸,说得直白些,仍是将她视作了棋子筹码。
“叔父,依儿懂的,你不必再说了,明日还要面见大宁陛下,快些用完,早些歇息吧”
从今日重逢以后,月赫都不曾问起自己北上一路的艰难,也没有多问自己的伤势,只是叮嘱明日一同入宫面见大宁皇帝,进献入朝之礼,上递国书之时要如何注意。从前在南诏少有过问政事的叔父,如今瞧着却最是上心。
让月依觉得有些不适,更觉得和南诏月牙寨里那位喜欢读大宁诗书,饮茶作画,温酒赋诗的叔父不是同一人。
“你这伤,怎么回事,可要紧?”月赫终于问起了月依的伤势。
“北上时遇刺,同楚王一同突围之时受的伤,在横岭关治过了,昨日楚王也送了药来,没有大碍”
月依放下了碗筷,本来想如从前那般靠在月赫身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