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只字不提,可并未代表着这事便算过去了。
回京之前,和珅那番争与不争的话,杨宸也该有自己的考量,朝廷北伐之事,他楚藩真能置身事外?与南诏修好之后,南疆无事,要骑军北调协助出击也未尝不是不可能。还有那从净梵山下来长安的纳兰瑜,究竟要自己做些何事。
还有加冠大婚一事,真娶了宇文雪为王妃,又该如何?
杨宸心里没底,所以才要理清这千头万绪,旁人回家都是过个好年景,可杨宸自然明白越是位高权重,越是不能按着自己心意行事的道理。
“殿下,我出去瞧瞧那曹虎儿打猎又得了些什么好货?”见杨宸没有言语,宇文松便起身行礼告退,顺便去瞧瞧那个今日做了冤大头的邓耀。ωωw.Bǐqυgétν.net
月依不知为何,杨宸自从瞧见了宇文松,虽然表面没什么不同,可心思却更重了几分。经过这二十余天的相处,月依好像总能觉着能从杨宸的举止中读出些什么,尽管二人称不上是熟识还是熟知。
直到很多年以后,月依才明白,她和杨宸其实都是一类人,一类身不由的人。
月依也学着杨宸,望着那团火,想起了,入长安之后,该会有怎样的境遇。
宇文松推门而出,门外全是冰天雪地的景色,却没有呼呼作响的风雪,刚刚走近,就听见了曹虎儿的声音:
“咦,这不是耀哥儿么?怎么连着护卫都被人家一起收拾了?”
曹虎儿虽然是四肢简单头脑发达的人,可落井下石这种事,从来都是无师自通。邓耀坐在雪地里,那身贵衣已是沾染了不少泥泞。
“虎儿,你别多嘴,里面是楚王殿下,要是殿下知道了我的身份,交给我爹,非得把我送到松哥儿家里交给镇国公打死不可”
“打你干嘛还要交给镇国公?你爹还能给你生那么多妹妹,就没力气打你了?”曹虎儿右手里提着的是先帝当年瞧他憨傻可爱送的张大弓。
“曹虎儿!”邓耀听见了曹虎儿这说不清是傻还是装傻充愣的话,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宇文松见状,这才走上前去,先对曹虎儿说:
“虎儿,殿下在里面你先去给殿下请安,今天有些猎物被我拿去厨房给做了,你不怪我吧?”
宇文松一边说着,一边帮曹虎儿因为打猎而从满是树上落雪的肩头擦了干净。
“我怎么会怪松哥儿,全做了都没事,明日再打便是”曹虎儿咧着嘴微微笑来,对宇文松,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