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少,数十里不过一两村落皆是常事。
尚书省知事王太岳的新政之下,对开垦荒田之民许以三年不上赋税、朝廷给农具、划新田、予牛羊。除北地世家勋贵封地之外的大宁天下各道皆是如火如荼推行新政。
为大宁新增耕田数十万顷,生民百万,自永文二年至今,恰好五年,所以长安才有了新政北上之言。
可在这定南卫与渝州城之间的数百里,乱匪聚首,百姓大多居在播州以北,比起朝廷的允诺,百姓还是分得清身家性命才是要务,若真去播州以南、阳明城以北的荒山野岭间去开垦新田。
辛苦一年,可被山匪劫掠,可就白去了一年的光景,这对百姓小民而言,没了一年光景就是满门饿死的事。所以宁愿去做大户的佃户,都不愿来此有自己的田土。
“殿下,怎么离了咱们定南卫,如此荒芜啊?”去疾在杨宸身后,有些疑惑。
都说长安好,都说定南卫是边塞贫苦之地,越往北,越繁庶,可今日出了阳明城向北数百里,直道上商旅全无,两侧连村落都极少见到。去疾便有了此问。
“因为有山匪啊,百姓们怕”杨宸应道。
“那官府怎么不剿呢?”
杨宸是知道的缘由的,大户是不愿剿匪的,肃清了匪患,手下的佃户都跑播州南面去开垦荒田了,对那些田庄大户可是不小的损失。官府不愿剿匪,一来与大户定然是牵涉过甚,二来是播州虽是州名,可那是前朝的旧事了,在大宁治小不过是渝州所辖的一郡。ωωw.Bǐqυgétν.net
守军不过数千,何况有定南卫挡在南面,多年未经战事,舍了自己的太平日子不过去和烧杀抢掠的山匪去拼命,心中自然得掂量几分。
三者,若匪患既平,如同定南卫肃清了净梵山匪患后,自湖湘之地往阳明城的商旅便多了起来。他渝州想借着长河自重,平添些江南的热闹味道,便再也没了机会。
至于百姓,无非是一句“恶名我来担,再苦一苦百姓罢了”
可杨宸知晓缘由,却没有说实话,和一个身在边地,心思单纯、连撒谎都要耳红的“**”讲这么多他是不能明白的。
只是诺诺的说了一句:“本王也弄不懂这些读着圣贤书的百姓父母官”
答非所问,却又好像说尽了一切。
一路北上一同跟在杨宸身后的月依也没有多问一句:“既然是楚王,那你干嘛不出兵北上替着播州百姓杀了这些山匪?”
她自然不懂,为什